第五章 (第3/4页)
很勉强,但……” 李协话未说完,太后心里已有了决断,说道:“哀家准了,让这位高侍郎暂代左丞之职,待杨老身体恢复,杨大人再回来便是。” 高老侯爷德高望重,年纪大了之后,也不贪恋什么,当真就告老还乡了,虽然他的老家就是长安……退了之后,只一心一意的养花弄草,然而朝里没人不佩服他的学识和胆魄,他的这个小孙子颇有侯爷年轻时候的风范,那日在将军府和燕梁也打过照面。 杨立左丞之权被夺,他虽不忿,胜在整理情绪非常快。“太后,那卖官卖爵之事……” “哀家方才说了,此事信王确实做得不对,但好在都是些虚衔罢了,伤不着朝廷的根本。信王建踏星宫有功,卖官卖爵是过,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信王是天子生父,全天下只有太后能处置他,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敢继续深究。再加上信王从富商豪客那里弄来那么多银子,用在什么事情上,太后能不心知肚明么? 这是给踏星宫的银子,维护的是她的心愿和利益,所以她虽然忌惮信王,但这次利害一致的,断然不会对信王有所处罚。 “中书令失察之罪难辞其咎,罚俸半年,吏部尚书罚俸三月,至于其他的人也都是奉命行事,暂不追究。”在这里的都是人精,都知道太后一心一意就是念着修建踏星宫的事,面对信王如此恶劣的行为,一个国家的体制就是官僚系统,太后如此轻轻放过,确实叫人寒心。“闹了这么一出,中书令和吏部尚书本因在家静思己过,但科举在即,你们就戴罪立功吧。” “还请太后殿下三思,这般处罚,恐怕难以服众啊!” 面对跪在下面的左丞一干人等,太后却不再接招,而是向皇上说道:“圣上,哀家乏了,剩下的便交由圣上发落吧。” 李毓起身行礼,答道:“是,朕恭送母后回宫。” 太后一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龙椅上坐着的少年天子,他看了躬身行礼的信王一眼,说道:“母后既已发落了这事,此事便不用再提。此事乃中书令监管不严,让那些学子参加科举的事,你与吏部尚书想办法。”李毓望着紧张的杨立笑了笑:“杨大人,你回去的时候代朕向杨老问好。” 接下来便是一些日常的汇报,还有就是中书省要拟定高侍郎代管左丞事务的诏书,然而圣上最关心的,是他不惜动用自己私库修建的军械库如何了,工部的回应是即将建成,待设施齐全很快便能投入使用,让圣上龙颜大悦。 结束朝会之后,燕梁被李协一把拉住,将他带到宫角一侧,笑得一脸欠揍,手指在他面前一晃一晃,拖长了音调,道:“你……”燕梁一把打过去,李协利落的避开,调侃道:“你和他,还真的有情况啊。” “什么情况?我与情深义重的安王殿下可不一样,年少时的荒唐行径至今都还在流传,这副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喜欢美人儿了。”燕梁一拳落在李协肩上,却没有用力,就是兄弟间的招呼。 李协颇为疑惑的说道:“难道穆岁秋是今天才长得美么,你和他在殿前争吵的桩桩件件,就是为了证明从前眼瞎?” 李协还真说到燕梁心里了,但他面对多年老友,真话还是只能说一半。“我与穆岁秋争执,从来都是就事论事,事后他也没给过我小鞋穿。今天那位杨立大人我很不喜欢,俗话都说捉贼拿赃,捉奸捉双,他红口白牙的弄些腔调出来,就别怪我当面给他难堪了。” “杨老对这个义子甚是疼爱,也是一路提拔上来的,在左丞的位置时间不长,比不得右丞……杨老最沉得住了,这位杨大人的冒进不像他老人家的手笔,只怕是见了穆岁秋心里窝火,自己的独断专行,想在太后和圣人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李协望着燕梁,唇边的笑意颇为意味深长。“到底年轻,被铁疙瘩绊倒,栽了个跟头,甚疼,甚疼啊。” “明明是他自己路都没学好怎么走,就开始飞天遁地的瞎晃,自己把自己坑了,可别冤枉我。”燕梁伸了个懒腰,不想和李协在宫里单独待的时间太长,他们一个天策府,一个苍云军,都是朝廷手握兵权的重臣,未免有人借机生事,于是扯了个野,与李协打了招呼后抬脚就走。 身后李协的声音传来,“别跟我说你也觉得那个主意是信王自己想出来的吧?” “……走了。” 没有哪个当权者喜欢被挟制的感觉,杨老借着身体做文章,裹挟手下一干重臣不在其位,几乎让朝廷瘫痪,全靠穆岁秋一力支撑,所以他有什么顾不到的地方,圣人和太后也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包括信王这次“突发奇想”的敛财主意。 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尚书省的左丞非常重要,李协十分聪明,他举荐的高家,与他没有深交且背景深厚,他能避嫌。那位高侍郎虽然年轻资质不够,能力也需要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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