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4页)
派也是全长安都知道的,八抬大轿这个词,坊间都传遍了,宫里人也都心知肚明。 比起朝内重臣的百般猜测,重臣的儿子们,就是与燕将军一起长大的纨绔子弟们都对他的行为不以为然,说他从小这样,就是看穆岁秋不顺眼,故意想把他气死,所以才花样百出的调戏于他。老臣们看自家傻儿子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想想自己也算是看着燕家小子长大的,就觉得这事儿燕梁确实干得出来,反倒不在意了。 燕梁当然不可能欺君了,但会不会夹杂一些自己的私货,让穆岁秋费上口舌解释一番,就不知道了。 “末将不敢欺瞒圣上与太后,算起来我比王公公先一步离开,王公公都没能听见什么,末将便更不可能。”燕梁躬身解释完之后,挺直背脊看向左丞杨立,目露怒意。 “我是个只懂打仗的粗人,只知实事求是四个字,虽然与中书令常有争执冲突,不过就事论事,并无私仇。杨大人,你既在圣上和太后面前讲这件事,就该拿出实据来,全凭一张嘴就到处怀疑,未免也太儿戏了。退一万步来说,便是真想攀扯穆大人,也得提前与王公公还有末将,私下串一串口供才对吧?你这样突如其来地打一耙子,我和王公公都懵得很。” 王噙芳忙对圣上和太后行礼,连称老奴不敢。 望着惊怒交加的杨立,燕梁不可置否的一笑,说道:“既然杨大人说到我刚回长安那会儿,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工部和户部的大人们那段时间真真是忙得脚不沾地,衣不解带,穆大人更是累得昏倒在将军府前。诸位大人如此辛苦,我眼瞅着也只能干着急,既然帮不上什么忙,就把将军府借给他们用了,然后来来去去就看到一个右丞为穆大人分忧,户部和工部的事,正儿八经的该左丞管,不是么?” 杨立恨恨看了燕梁一眼,说道:“燕将军自然该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更何况我是杨老的义子,家父一向身体康健,若非伤心过度,岂会抱恙?家父一生为国为民,至今无儿无女,大唐以孝治国,先皇抱病时,圣人同样日夜侍候,圣人尚且如此,我岂能我弃老父不管?” 杨立明着同燕梁解释,字字句句都在说穆岁秋是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燕梁闻言嘿嘿一笑,摸着下巴斜睨着杨立,一贯的吊儿郎当,武人做派。“我知道,我知道,杨大人嘛,长安有名的大孝子,谁能不知道啊?我家老头子天天耳边念叨你,别人家的孩子嘛。” “不过杨大人啊,你都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肯定也听过忠孝难两全吧?”燕梁故意不接穆岁秋看过来的视线,而是盯着坐在高高龙椅上的圣人,以及他帘子后头的母亲。“禀圣上和太后,末将真心觉得杨老有大福气啊,他的义子成全了“孝”,旁事不管,只一心一意端茶送水,服侍在病榻之前;而他的爱徒成全了“忠”,为国为民,奔波于朝堂之上。他老人家能教出这两个人来,才是真正的“忠孝两全”,足慰此生了吧。” 燕梁话音刚落,便是穆岁秋的声音响起,他一向清冷儒雅,不急不躁,好似没有着急的时候,便是被自家师弟捅了一刀,语调还是不变。 “圣人,太后,杨老待我恩重如山,他老人家抱病在家,不能伺候床前,我实在有愧,然国家社稷重于泰山,微臣亦不能有半分松懈,好在师弟端茶煎药,不辞辛苦……”穆岁秋看了一眼杨立,说得真心诚意。“微臣对他,十分感激。” 此时帘子后头的太后开了口,“左丞孝心可嘉,哀家也着实感动,但确实如燕梁所说,忠孝难全,你今后全心全意照顾杨老便是,皇上你看……” 圣上本就是个孩子,听他们扯了一大通有些乏了,现在太后愿意发落,喜不自禁,笑得乖巧可爱,灿如阳光。“朕听母后的,母后做主便是。” “可不只是杨老病了,连左右仆射也全都病了,得挑个顶事儿的补上去……安王,我看你那小舅子不错,可舍得让他历练历练?” 李协知道不会有天策府的事,所以从头到尾都在吃瓜,哪里知道吃着吃着自己家的房子塌了,忙上前说道:“太后,我那小舅子是江湖中人,既无功名在身,亦无治国之能,如何担得左丞的重任,您惯会捉弄我的。” 李协是先皇的侄子,自然也是太后看着长大的,他俊朗情深,是长安女子们梦里良人的现实化身,太后身为女子,与先皇和睦美满,从未与后宫妃嫔共侍一夫,想来真是李家出情种。 安王李协的王妃故去多年,他面对诸多美色诱惑半点不变,心智坚定,情深几许,当真难能可贵,所以他虽执掌了圣人的万骑营,但太后对他还是有着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我虽没法替您分忧,但举荐合适的人选还是可以的,高家老侯爷的第三个孙子,在工部做侍郎好几年了,办事也很有调理。臣知他年纪轻资历浅,左丞之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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