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互相伤害 (第2/3页)
,勉强算是你的同事。” 第六次了。 和认不出鸣瓢秋人的东条一郎自我介绍,已经发生了六次。 有些人格已经能认出他了,有些人格会装作知道,剩下的……会瞎叫唤,像是开屏的孔雀在试图吸引注意力一样,等待鸣瓢理他。 “秋人叔~”女高中生捧着脸,“给我讲一下你的妻子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想要听甜甜的恋爱剧情——” “少拿别人的过去当消遣。” “唔唔,在炫耀吗?有快乐的回忆?” “……” 快乐? 啊,回忆是快乐的。 但是现实已经是这样了。 因此,当感受到快乐的时候,会马上提醒自己,现实是这样子的。 即使是做了美梦,也会马上知道是梦。 说着轻巧又任性的言论,完全是个天真又幼稚的青春期少女了。 鸣瓢看着东条一郎,对方仍然是那个抱着自己的姿势,不知何时怀里还塞了枕头。 一副非常快乐,对人生充满期待的样子。 怀着被打断睡眠的不爽,以及某种说不太清楚的恶意,鸣瓢秋人询问,“还睡不着吗?你。” “……” 一直凑上来的话,就不要怪他了。 “明明很害怕吧?谁也不认识,凶恶的大叔睡在对面,”他重音咬着话里的某个词,“一睁眼就被关在这里,这种待遇,你也知道,我杀了很多人……” 对面的“女高中生”抱紧了自己。 “要参加不了解的工作,非常不安吧?” 东条一郎呜咽着点头。 “哪怕是真正的女高中生都会比你坚强。” 对面的男人细微的哭泣声停下了。 “无论如何都扮不像……你没有接触过吧?那个年龄的女孩子,可不是这样没有眼色的。”鸣瓢秋人直视着对面的男人,“摄山恐死掉之后,你正在逐渐忘记他,努力的想要留下点什么……如果他知道在你心里,他的多疑和惊恐像是个脆弱的未成年少女一样,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感想。” “……” 有点过分了。 东条一郎不是一个连环杀手,没有必要把他逼入绝境。 虽然是个不分场合演戏的神经病,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控制。 “……真是过分啊,鸣瓢君。” 这一句是人格中的保护者,每次东条一郎放弃思考的时候就会出来的“神父”。 但是仅仅说了这一句而已。 下一瞬间,柔软又温和的声音这样说,“被她听到会很难过的啊。” 是小女孩。 “如果椋和绫子知道你只会在噩梦里面梦见她们,也会很难过的吧?” “……” 把枕头扔向了对面的混蛋,被玻璃墙弹回来了。 躺在床上发了几分钟的呆,鸣瓢秋人伸手,把枕头捡回来。 睡觉。 # 睁眼的时候灯已经亮了,对面的神经病整个上半身躺在地上,睡姿感人。 鸣瓢秋人眨眼,翻身,再次看到了妻女的笑容。 快乐的回忆。 ……我很抱歉。 他在心里这样说。 和往日每天重复的话没有太多不同。 洗漱好,等人过来接他去干活时候,对面的东条才从地上坐起来,脸上带着睡痕,看起来格外的呆。 东条一郎挠了挠头发,伸手拉着床沿,一个翻身回到了床上。 然后把被子盖到了头上。 “好亮……” “起床。” “鸣瓢前辈,不要这么严格啦,我又不像你那么忙……” 这次的自称好歹是男性了。 “百贵说你有希望转正。” “诶?才一个星期实习就结束了?” 其实是一个月。 不过没有必要重复告诉他。 ……不过,难得有可以交流的人格。 “你真的,是自愿加入仓的吗?” 一开始是被当做杀人犯抓紧来的,后来被发现连合法的身份证明都没有,仓的信息库也没有识别出来,明面上,“东条一郎”是不存在的人。 “当然啦,这不是你跟我说过的吗?” ……同时还是个记忆混乱的可怜人。 被骗过来稀里糊涂的卖命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随时可以被稚产灵收集到杀意,也可以驾驶罔象女—— 这代表,某个藏起来的人格,随时想要杀人吗?或者被他遗忘的过去中,他是个隐藏许久的连续杀人狂? 这种家伙,索性关起来不要危害社会安全比较好。 ……和我差不多。 “鸣瓢前辈,心情不好?” ……这个人格,异常的敏锐。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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