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立中宵(清理身体,两攻试探) (第2/3页)
自己的念想。 至于何时、何地、何法……不如顺其自然吧。 这个想法让他莫名有些想笑,便难得放纵了自己一回,在家宴上多饮了好几杯。回到府上,只见各处都点着喜庆的大红灯笼,照得府中喜洋洋一片,家仆们的欢声笑语里邬陶却只听见风雪在各处肆虐,空荡得让人浑身发冷。 自六岁起,邬玦每年都会与他一起守岁。邬陶记起有年也是下这么大的雪,他的弟弟已经长出了少年人的修长身形,不怕冻似的,赤脚走在松软洁白的雪地里,忽然轻巧一个旋身,莹白的脚尖在雪上惊鸿一点,身姿轻盈,神情高傲,飞起来的时候像是误入凡尘的凤凰。夜幕深沉,灯火通明,邬玦由明到暗,又从暗到明,最后如片雪花般落在邬陶面前,张扬着眉眼笑着问他:“哥,这招‘踏雪无痕’好看么?” 飞鸿踏雪,人生何似?今年是他第一次缺席。而将来还会有很多年,直到霜雪彻底吹白他的头发。 邬陶不欲多想,沉默着走过林麒居住的厢房,桃雨殿里他与邬玦的神情不断在眼前闪现,不知为何心口就是一阵烦闷。犹豫再三,他还是遣人收好了林麒的行李,借此去看邬玦一眼。 邬玦府上安静一片,邬陶挥手让随从在府外等候,自己独自缓步走到了主卧门口,刚抬起手便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泣喘与吟哦,隔着一道房门,邬玦用在邬陶最隐秘梦里也不曾出现过的声音叫着林麒与陆谅峤。 朔风呼呼吹进豁然开了一道口的心,邬陶在这香艳春宫里出神了片刻,思绪于一瞬间行遍过往年月,暴雪一样纷乱飞扬。邬玦躲开他的触碰,邬玦求他慢点,邬玦满身是血地躺在陆谅峤怀里,邬玦求他快点,邬玦沉默地避开他视线,邬玦求他不要按……按哪里?胸口?小腹?大腿?……阿玦、阿玦……阿玦……邬玦、邬玦……阿玦……小玦。 邬陶闭上了眼。 “之前……南下路上结识的。” “他不过……一个过客,与我暂时同路罢了。” 如今这般,又哪里只是随意结识的过客。邬陶无声地摇头哂笑了一下,正欲离去,便听见邬玦在里面崩溃地哭叫出声: “呜啊……连、连你……都要……欺……哈啊、欺负我了么!” 但听“呛啷”一声,剑光如雪。 ——他倒要看看谁敢! “大皇子,草民未送拜帖就前来贺岁,还望莫怪。” 邬陶动作停顿了一瞬,便继续为邬玦涂抹掌心的药膏,笑道:“雪医客气了。说来我才刚刚吩咐下属前去相请,想不到阁下脚程如此之快。” 陆谅峤绕过屏风,随意地虚靠在床架一侧,目光扫过安稳沉睡的邬玦,亦是淡淡一笑:“巧合罢了。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事相告。” “我亦有事相询。”邬陶为邬玦重新包扎好伤口,细细为他掖好了被角,起身道,“这两日我府中后院的几株腊梅盛开,又逢昨夜大雪,想来凌寒试妆,雪白梅黄,应是一番不错的景色。不知雪医是否愿意与我一道前去赏梅?” “大皇子开口,草民又岂敢推辞?”陆谅峤跟在邬陶身后,两人穿过一道回廊便到了后院。 天寒地冻的萧索里六株老梅开得正盛,枝头堆雪压着点点浅黄,香气清寒,真真是如冰之清,如玉之洁,教人一望一闻便荡涤去了人间的世俗气。陆谅峤赞道:“在下方才进来之时,见府上屋宇回廊布局精妙,山石古朴雅致,想不到此处还藏有这样一番天地,大皇子胸中沟壑,真是远非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比。” “雪医何必谬赞。听闻雪医在赤山亦有一处清雅避世的竹屋,不知是何原因,竟可让阁下这等人物舍弃山间清居,再次入世呢?” 陆谅峤走到最大的一株老梅下,仰头细细观赏着枝头的黄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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