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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在对方充满期待的注视里,果戈理忽然希望这间屋里的空调能再调冷一点。他拿着那封信,开始给自己的脸颊扇风。他说不出口。 “我希望您把风波的事先跟我讲讲!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这么急着找伴侣呢?” “局势当前来不及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没有在意果戈理神情的变化,“我也想过别的可能,但觉得果然还是用这个计划万无一失。如果我和您讲,您就会答应下来的话,那我可以现在就简略说明几句。您想从哪里听起呢?” 听了就是答应的意思?果戈理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还是先想一想。” 陀思妥耶夫斯基如此目光如炬。果戈理怕直接拒绝损害两人刚捡起来的情谊。据他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了解,对方小心翼翼盘算这事恐怕也挺久了,之前做了很多考量,现在拒绝恐怕要伤自尊。他想不明白这么一件大事,陀思妥耶夫斯基怎么会觉得他果戈理傻呵呵一笑,一拍脑门,就能答应下来——他果戈理是这么随便的人吗?他感到格外头大。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什么人,他是新俄罗斯塔里唯一的高级向导。底层士兵和这样一位大人物互送生日礼物持续七年,众人看在眼里,这已经是众人眼里他果戈理能做到的极限了。 像他这样毛毛躁躁粗心的一个人,七年不忘给陀思妥耶夫斯基送生日礼物。连傻子也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他,连冈察洛夫都因此而嫉妒着他。他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这些年,顾忌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敢提见面的事情。他一直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自己能渐渐发现这事—— 哨兵所里不少人都嘲笑过他,就因为果戈理这人瞒不住事。当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恨不得把星星和鲜花都摘下来给对方送去。他没想到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在这方面会如此迟钝。 这人现在居然还在用余光偷瞄钟表。 “就算不用进行深、深入接触,您在前些天光是碰到我就受到波及了。”果戈理提醒他,“我们怎么能成为‘伴侣’?我这个体质可不是向导能接近的!光是帮您开个门什么的,我倒是有把握控制得住,在别人面前以‘伴侣’自居,我们还得隔着两三米远……这不就很奇怪吗?” “没那么严重。”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我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这些天我有沿着您的思路做过疏导模拟,下一次触碰的时候如果出现高热反应,我能够处理完美。况且我们不用进行配对测试,只是登记在册就可以。可能会有定期的浅层精神磨合训练,我来想办法推脱过去。” 果戈理败下阵来。怎么会这么难说服? 他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捅破窗户纸的机会了,他居然还在在意陀思妥耶夫斯基刚说的“我也想过别的可能”——在意这话里的意思。 除了他果戈理,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有pn B、C、D,他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性讨论问题,可他已经陷入两难的境地: 现在接受的话,就默认了对方之前所说的“假伴侣”,同意做即时交易;他不接受,那他会失去两人之间最宝贵的某种信任,陀思妥耶夫斯基就不采用他了。 “所有登记过的伴侣都要重新测试指标,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您就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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