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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滑到嘴边,却又被张非咽了回去。 相处了这么久,他虽然还是会抱怨空色扰他清梦,可张非也知道,他对自己确实是尽心竭力,最要命的是,他对这人还总有一股隐隐约约的熟悉感他对空色莫名其妙的信 任怕是也来源于此,所以只要空色不说,他就不问。 看他沉默不语,空色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剩下也没几个月了,多陪陪小鬼吧对你来说,那小鬼不过是一生中的过客。但对他来说,你却是他未来人生的几乎全 部。 空色话里话外竟有些交待遗言的味道,张非皱眉:你怎么这么个 接下来,我大概很难见到你了,空色交待得挺痛快,你吞下去那玩意儿是个大麻烦,我得全心全力应付他说起来,你不会真觉得你吞了贪情果还没当场发疯,是你 有个金刚胃吧? 张非一怔,空色抓紧这个机会,散去了身形。 我能压制住它对你精神的侵略,身体却要吃点苦头长长记性,我可未必能跟你一辈子。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呼。 又是一夜无梦。 自从那天之后,扰人清梦的家伙便没了影子,张非固然可以天天一觉到天亮,可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 贪情果倒是一直挺安分,就是隔三差五会闹个肚子疼,显示一下存在感。张非倒是不介意,还毫不客气地自夸为亲身体验广大女同胞的痛苦。 想什么来什么,尖锐的痛感准确的刺进了神经,张非咧了咧嘴,把自己卷成毛毛虫样。 又不舒服?钟错推门进来就看见床上一条毛毛虫。 是啊。张非懒洋洋地说。 钟错倒了杯水端到他眼前,张非也没客气,直接就着小鬼的手喝。 喝完了水他还更不客气地示意钟错帮他拿个热水袋来,钟错嘴角抽了抽,照做,就是嘴上还是忍不住:您这是怀了几个月了? 没多久,也就俩月吧。可惜以他的词锋,想要洞穿张非的脸皮还差了些火候。 谁的?钟错头上开始蹦青筋。 当然是你个死小孩的声音拉得老长,弟弟。 他还是把热水袋拍他脸上算了! 钟错深恨自己涵养太好,居然还是克制住了拍某人的冲动老老实实替他张罗东西。躺在床上的张非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家小鬼,嘴角翘得老高他将近一年的含辛茹苦没白费 ,小鬼长得越来越有大人样了,个头也抽起来了脸也不像原来那么圆嘟嘟的,走在街上也能招惹小姑娘的媚眼飘,实在是件让张非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对了,花姨让我问你,今年生日你想哪天过? 生日?张非皱了皱眉,神情恹恹地埋进了被子里,过什么啊,也没什么好过的。 人长一岁就得过一个生日,不然阎罗王不认的这是花姨说的。张非反常的态度让钟错不由注意。 阎罗王认不认算什么,你认不成么~张非懒洋洋道。 你不想过生日?钟错想起之前花姨向他交待时,露出的微妙表情。 让花姨挑吧,她选自己喜欢的日子就好,张非漫不经心,反正我也不知道该哪天过。 不知道? 啊,我不知道自己哪天生的,平时生日都写一月一号。张非淡淡道。 钟错把张非的话带给花姨后,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长辈罕见地叹了口气:他又这样。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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