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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臂压着,衬衫下摆往上撩了撩,臀部接二连三被扇了好几巴掌。 梁屿顿觉羞愤不已,平时在床上也不是没被打过屁股,但他都当调情的手段随他去了。这回谢潮声是真的在惩罚他,落下的巴掌根本没手软,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梁屿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 谢潮声松手让人起来,扳过梁屿的脸正面对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梁屿就像炸了毛的猫,扬起巴掌也要在他脸上招呼一下。尖利的牙齿直接啃上嘴唇,重重地咬了下去,直到尝到血的腥味才肯松开。 你还真咬,谢潮声无奈,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果然被咬破了。梁屿眼睛红通通的,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谢潮声投降了,抱着人不住地亲,见他表情有所软化,便又衔着他的唇瓣颇为怨念道,小坏蛋脾气越来越大了。 然后他打横抱起梁屿,扔到卧室大床,一边除去身上衣物一边恨恨地说,说好非周末时间不做,故意激我,你明天起得来吗?算了想要就做吧。 谁让他的这只兔子会咬人。 但做不好还是会被咬。不管做多少次,梁屿依旧很怕疼。肩膀是重灾区,每当谢潮声用力往他的身体里凿弄,梁屿疼得受不了了就会咬住他的肩。 起初他只会哭,哭得无助又可怜,他拿嵌在他身体里的谢潮声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他学会以牙还牙,他疼,他也要谢潮声体会到他有多疼。 谢潮声曾指着见了血的肩膀,问他咬成这样你不心疼啊。梁屿一边口是心非说不心疼,一边急忙翻箱倒柜找消毒水和创可贴。 谢潮声笑他何必呢,梁屿说老师我疼,下次可不可以别让我疼了。谢潮声说那可说不准,梁屿哼了一声,语气和眼神都很是鄙夷。谢潮声哭笑不得,又好声好气地过来哄人。 他们俩骨子里都有点相似的劣根性,到了床上则演变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趣味。一个就想听对方疼得哭出来,一个非要让对方身上也挂点彩才乐意。 我们是在做爱,不是在打仗。谢潮声曾一本正经地告诉梁屿,紧接着下身贯穿的力度却丝毫不减,比杀伐决断的武士还要凶狠。 梁屿纠正谢潮声,爱情就是一场战争,他这么说道,然后就被拖进这场又激烈又缠绵的战役里。 前一晚闹得很晚,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这天谢潮声跟梁音迟约好,要上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他没跟梁屿说这事,但在出门前,他将梁屿压在门背后,把人吻得就快喘不过气。 梁屿乖乖地任他吻,嘴唇红润水亮。只要下了床换上那身校服,梁屿俨然又变成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学生,跟前一晚在床上又哭又叫、疼急了还会咬人的小坏蛋判若两人。 谢潮声突然生出要把人关在家里的念头。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刚坠入爱河的愣头青,鲁莽、愚蠢又急色,比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还不如。 跟梁音迟约在民政局门口,谢潮声去到时梁音迟已经到了。梁音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像不认识他这个人那般,良久没有说话。 而后她从包里拿出一次性口罩,递给谢潮声。谢潮声愣了愣,梁音迟说,戴上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谢潮声回想起嘴角的破损,昨晚和早上他都没想起来要处理一下伤口,梁屿竟然也没提醒他。在心里默默把这小坏蛋念了一遍,梁音迟不知是感慨还是嘲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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