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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地抚着他的背:刚刚做了什么梦,怎么那么怕? 和不贴着他摇头:没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说:这一觉睡的可真长,对了,你该回去了 明风点头,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说:要不今晚我就在这儿吧,你这样我不大放心。 回吧回吧,我等下就睡了,刚才累着了和光没好气地撵他。 明风知他易恼,只得乖乖应了他。和光下床给他系好围巾,又把风衣给他穿好。想去送送他,可刚走到门口就被明风强硬地制止了:风大,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挂心了,快回去休息! 和光叮嘱他:你路上小心。站在门口目送他,直到听到他到最底层的脚步声。然后转身回屋,拉开窗帘,继续看着他。 外面已飘起了细小的雪花,有几处已经亮了灯火,他的身影欲发的不真实起来。直到他在某个路口转了弯再看不着了,和光才闭了窗帘。 回到尚还温暖的被窝,因为那个梦扰的心中不安,晚饭是没胃口吃的。有些烦乱,翻来覆去再无睡意,只得又起来跑到窗边拉开窗帘。 雪比刚刚飘的要大了些,远处有几个玩闹的孩童,夹杂着卖零碎家用品的叫卖声,越发的显得不真实起来。 和光想: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子的。脑海中出现一些幻影,不知是什么时候发生过的事。父亲骂母亲下贱,是扫把星专门败家的命。姐姐们抢东西时争吵的声音。又想到那些无眠的夜里,独自看着窗外天光渐晓,心里是极冷极凉的。不恨他们亦不爱他们,但是心口却是无名的挥不去的压抑。对爱的恐惧,对世间的恐惧,全都像一张网,盖住了他少年的岁月,也是今日性格的养成。 很爱明风,梦中失去他时的心疼仍旧难褪。只是不懂要如何去表达,俗世夫妻名分他们此生不会再有,又如何去信一生?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若逢大难,不过一场烟消云散。 心疲至极,再躺床上,一夜无梦。再醒来时已是天光渐晓,身边静坐着一男子,如莲初绽。心中顿觉此生足矣,便想赌他一场烟消云散。 昨晚做了个梦,再也睡不着,就过来看你。明风俯□轻轻吻他的唇。 和光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一遍一遍地说着我爱你。 禁忌之恋最苦,又何偿不是最甜美?人的本性便是越见不得光的事物,便越想飞蛾扑火,不过是一心甘尝罢。 梦里的那场离散二人从未提及,一晌浮生,谁也作不了主。我们隔着海岸,遥望自由的彼端。那些暗夜里的纠缠,是否最终能得到主的原谅?不过是自救,不过是迷恋那份堕落,那是蔓陀罗的花汁渗进血液的必经,没有谁对谁错,大同而已。 就在这种相互沉默的自知里,迎来了这个冬天末尾的新年。和光家里拍来电报问他回不回去,客气而疏远。和光在心里苦笑,人情冷暖,自知便好。于是借口说快毕业了学校里事多,火车票也不好买,今年就不回去了。家里也再没有音信,连多余的一句寒暄也不愿说,竟已至此。 明风知道他不回去了也未多说什么,只笑着问他:年底了,该买些东西去了,顺便做身衣服。 和光点点头说:也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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