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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的不是地方,自觉理屈,只有接受这短暂分居的处罚。 浣儿颇有意见,道:「姐姐,这不公平,我也想睡个好觉呀!」 这时躲在门外的蓝蓝插嘴:「谁叫你嫁人呢?逼得我现在要喊你姨娘,死妮子,活该!」 我道:「好罢,蓝蓝,我的新房借你两夜,你好对浣儿闭嘴了!」 门里门外,众女皆羞面低头,不敢应声,我哈哈大笑,迈出洞房,应酬东府众人去了。 府中喜气未散,东府众人他事不干,长日聚饮,午后又来了雀使门下一干人,加席摆宴,热闹欢腾,双方素有芥蒂,借酒对战,斗了个海枯石烂、昏天暗地。 我夹在当中,被双方都灌了不少。啊,酒醉的人真是没上没下,把我这「东府少主」当作酒壶么? 酒酣耳热之际,宋恣悄悄将我拉到一边,附耳言道,这回除了替老太君冲喜外,婚事速成,主要还因两名新娘乃是我的「良药」,要我趁早连皮带骨地将她们「吃透」,为此,他从怀中掏出一把乱糟糟的东西,拣了拣,送了我一本春宫图集,又加一册「玉房秘诀」,尤其是后者,他说内中加注了他多年心得,要我好生领会。 我随手翻了翻,内见有数女同侍一男的春画,心下乱跳,不由怨道:「昨日怎么不送我?」 宋恣醉眼乱瞪:「洞房花烛,自有那生涩摸索之趣,送你这个,岂不煞了风景?咳!你太年轻,完全不明白我的苦心!」 我忙点头:「多谢!多谢!」心中暗骂:「摸索个屁,老子早就是老手了!」 连着两日,我与浣儿躲在房中,照图上描绘摹拟试遍,畅欢无度。我倒还罢了,可怜浣儿身腰欲断,眼圈发青。她豆蔻年纪,初妍姿容,犹带稚嫩,却满是倍受摧残的样子,望去既动人,又让人怜惜。 陆小渔见了,侠气凛然,直斥我是「禽兽」。浣儿在一旁听着,低面是羞,抬头亦是羞。陆小渔柔声抚慰,执手挽留,道:「要不就在我房中歇息,让那禽兽打光棍!」 也许是我的失策,见她两个相挽相亲之状,脸上作出了不当神色,陆小渔因羞成怒,命蓝蓝拿棒槌将我赶出闺房。噫!新婚第四夜,我不仅孤枕独眠,还遭遇了罕见的闺房暴力! 奇怪的是,连着数日狂乱的情欲之宴后,这一夜我竟做了一个静如止水的梦,梦中回到青阳山,蓝天白云,翠山碧水,鸟语花香,关于师门旧事,情景模糊,都是些平平淡淡的零碎片段。 梦境平静,醒后我却泪湿心惊,喘气不止。梦醒才知身是客,环视身周罗帏锦帐,物什之华,我身躁不安,下榻推窗,空院寂寥,冷风洗面,我心间敞然一醒。这几日与浣儿腻黏一块,更有陆小渔的美色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东府诸人又如众星拱月般拥围,我醺醺如醉,浑然忘我,此时一静,不由自问:「李丹呀李丹,莫非你已失了本心么?」 师尊说得没错,一入红尘,我的灵基抵不了诱惑。「道心不守,势必沉沦」,难道我真要作个冒名顶替的富贵公子,逍遥一世么? 高空一勾冷月,似嘲似讥地盯视着我,仿彿是那读灵者的冷眼:「李丹,你好快活呀!」 我打了个寒噤,这只不过是我的臆想,为何倒像如闻其声? 正待掩窗摒绝幻念,忽听院内黑暗中竟真的传来脚步声,不觉毛骨悚然,两眼发直。 一个人影从暗处浮了出来。 「秃鹰!」 我喊道,心上稍松,这时才想起,秃鹰今日散席后并未离去,就在我住的院子里安顿了下来。 秃鹰一声不响,脚不停留,迳到跟前,与我隔窗相对,他的瞽目在夜色中煞是吓人。 「恭喜你了!」 他哑声冷道,微微喷着酒气。 「多谢!」我也冷声道。心下暗怨:他娘的,这深更半夜的,不是道贺的好辰光罢?贾妃和雀使派这么个怪人跟着我,甩都甩不了,还真是倒霉呀! 秃鹰吸鼻嗅了嗅:「咦,你这屋里是什么味?闻着怪怪的?」 我面上一红,心想前两日与浣儿胡天胡地,室内定是四处飘散阴精淫液的气味,我久待房中自难察觉,秃鹰这狗鼻子却闻出来了。当下装着不悦,道:「秃鹰,你醉了,这里没什么事,回屋睡你的大觉去罢!」 秃鹰听若不闻,道:「大公子承继少主之位,又同娶两房美娇娘,啧啧,真是羡煞人也!」 该死!这秃鹰定是孤身多年,壮汉思婆娘,今夜藉着酒劲在这邪言邪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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