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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吃过晚饭,我想到矿场外面转转,出门十来步就看见胡光宗扛着几块板子驮着腰。那老头有年岁了,平时除了看门还包些矿上的杂活儿,为人挺不错,我偶尔也会跟他唠两句,就过去问他干啥。他说澡房有块板子破了,漏风,得去补补。我看他吭哧吭哧扛得颇费劲儿,就二话没说接了过来,叫他回去歇着我来补。老头挺高兴,叫我弄完赶紧上他那儿喝两盅。我笑笑就走了。 那几个破洞在澡房侧面,大的有巴掌宽,我估摸着捡起块板子,正准备往上钉,却愕然定住了。已经过去多久?隔了多少年?那些坦然嬉戏的年岁?是他的避忌,亦或是我的顾虑?我再没有,再未见过这样纯粹、完整的他。那些生动的肌理,硬朗的线条,利落的、流畅的光影,喧然的水声……在我的眼中疾速纷涌,似是而非地奔走跳跃。 我呆站着,拿着板子不知道愣怔了多久,直至他收拾好提了桶要出来,才猛然惊醒地跳开,慌得气都喘不平。我更不知道,就在那一刻,竟有人扶了我一把。陈永泰扣住我的肩,两根秃眉在雪光中突兀地放大、舒展,周围默立的黑影,噩梦般齐齐飘出,兴味盎然的笑…… 赵喜番外(三) 有人说,喝醉了有个好处,就是能够理所当然地,干些平常不敢、不能、不该干的事儿。那绝非我的本意,只是那天的酒香,飘得太甚…… 酒是高粱酒,凶猛的、郁烈的香。胡光宗老婆后晌才酿好,打算销给留下过节的矿工。可大冷的天儿,谁不想痛快喝一口?就是这样,我昏头昏脑地,跟郭得宝几个凑足份子,找到了老胡。再越喝越昏,到纪康送完赵辉回头,断黑来叫我,步子已经乱得错不开。 他架了我进门就直接倒上床,怕是累极了,不消半刻就睡了过去。我却翻来覆去不踏实,酒劲儿跟着烦热一趟趟往上蹿,堵上胸口、堵住喉咙,能把人闷死。我坐起身想先靠一会儿,却鬼使神差地,下了床。 他睡得很熟,空气安逸地沉淀着,他是个睡得再熟都没有鼾声的人,那安静却更添烦乱。我又枯站了十来分钟,按住床沿,蹲下去……我定然是疯了。他仰躺,穿着单裤,被子里有淡淡的,温热熟稔的气味,那味道让我瞬间崩溃,我想起了上学那会儿,帮他洗过的衣裤…… 我发着抖,把脸贴上去,像个精神病人那样两眼发黑、额角冒汗,贪得无厌地吸嗅,隔着布料触向那灼热的、因我的吐息更为滚烫坚硬的轮廓。昨晚的声响在耳边急遽回放,他跟那个人,就在这床上……我胸口霍然剧痛,痛得快把心吐出来。 我闭着眼,屏息敛气去咬他的裤腰。随着一阵热浪,那弹跳而起的东西重重撞上了我的唇。像被低压电流猛然击中,我吓呆了,却本能张开嘴,坚实的质感顿时充塞了口腔。我浑身战栗,痛恨自己,却幸福得几乎死掉……可只有短短一瞬。 他当即就醒了,微喘,没动,嗓音冷而僵:“赵喜。回你床上去。” 我定是疯了,在那刻,完全疯了:“哥!”我哆嗦着爬上床,抱紧他脖子,哭闹:“给我一次。哥,一次,给我一次……” 他不吭声,一抬手把我推下去。我立刻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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