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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生理和身体上,青涩又叫人困扰。 山里有条溪,溪便是溪,并没有人为它取名字,所以姑且就叫无名溪。清可见底的水,暗色石子和绿油油的水草间隐有红鱼穿梭,鱼尾柔柔一摆,水纹映月光粼粼。 墨缎的长发依附着苍白清瘦的脊背落的随意,发尾浸在水里乔装做了飘摇水墨,沉浮,又散开。他弯腰,修长的手指并拢,掬一捧泉水高举过头顶淋下。水珠散做无数股,沿着清隽的眉骨、微润的双唇、窄瘦的蜂腰,一一滑落,又重归溪中。 清冷的月光模糊了视线,粗重的呼吸在夜色里却是格外清晰。 终于,溪中人回了头,熟悉的眉目,茶色的双眸并无焦距,却是别样温柔。 “宵儿……” 浸了冷泉的声音偏勾起了一股火,从小腹烧到了头脑里,于是满心满眼都是他。灼烫一瞬,下一刻就是熟悉的湿热…… “嗬!”凌霄猛地坐起身来,他双手紧紧攥住被角,脸色由红转青。又是这种该死的梦…… 梦里人正在他身边睡得正沉,全然不知自己的徒弟是怎样的困窘。 凌霄神色复杂地盯着秋月白的后脑勺,自从流落黑坟山被秋月白收为徒转眼已是七个春秋。便宜师父虽瞧着有那么点不靠谱,但岁月恒长,足矣让凌霄全心全意的去依靠这个人。敬他爱他,只因师父待自己亦是如此,日升月落,山水流转,便无需言语也该明白那份师徒间的心意。 但也只是师徒间的心意。 如果没有这些糟糕的梦,凌霄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还有这份心思。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去评定这心思究竟是否龌龊不堪,山里呆久了,便也忘记红尘俗世里的条条框框,道德人伦。即便如此,他也知道,怕是不该的。 少年初长成的心思就小心翼翼地隐藏在一个个不齿的清晨。 秋月白醒来的时候凌霄正在外头苦大仇恨的劈木头,声音震耳欲聋。 “我说……宵儿,你这是干什么?”秋月白趴在窗户上探出脑袋,想问问这些可怜的木头究竟做错了什么。 凌霄正想着心事,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真气没控制住,一斧头将木头剁成了八块朝四面八方崩了出去。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山头一霸大白鹅扑棱到水缸边伸长了脖子要跟不明暗器一决生死。 秋月白缩了缩脖子,躲过飞来碎屑。 凌霄把斧头搁在一边,在地上捡木头,头也不抬道:“做床。” “噢。”秋月白一点都不惊讶,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是自己徒弟不会做的,上到桌椅板凳修房顶,下至锅碗瓢盆做羹汤,甚至还辟了个菜园子种了青菜栽了果树,又捉了野鸡野鸭搞起了家畜养殖,据说最近还准备挖个鱼塘养鱼…… 做个床而已。 …… “哎,等等……好端端的你做床干什么?”秋月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些年一直都是他爷俩住一起,也没觉得哪里不习惯。 “挤了。” 秋月白点了点头,感慨道:“也是,小凌霄长大了啊。”再也不能跟小时候似的抱着睡了。少年人火劲儿大,抱着跟个小暖炉一样,特别是寒冬里甭提多舒服了。 这话秋月白说的无心,凌霄却听者有意,脸从噌的一下红透。 “话说回来,怎么又把被子扯了。”秋月白十分不解,徒弟为何沉迷晒被子。 “今儿天气好,拿出来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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