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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那些痛苦难堪的不愉快回忆。她这样的状态,不好吗?您又何必再来扰乱她?” 李延玉沉默着,紧绷薄唇,再没说话。 苏友柏请求他赶快离开这里。又说,皇上,要草民给您磕头下跪求吗? 李延玉摇头呐呐:“不,我早不是什么皇上了。我不过一流亡在外的丧家犬。” …… 两个人谈话遂到此结束。 见男人始终沉默岿然没动。苏友柏摇头叹息一声,便快速转身走进医馆,关好大门。 蔻珠道:“苏大哥,那人,他已经走了么?” 苏友柏微笑:“走了,你放心。” 蔻珠用一双疑惑复杂眼睛看他。“苏大哥,我总觉得那人好怪,一看见他,心就慌得可怕甚至焦虑恐惧。也不知究竟是为什么……甚至好像,好像,我们以前见过的。” 苏友柏语气囫囵,遂道:“没有这事儿,是你想多了。刚才,我给他谈了几句便打发走了——我发现,他应该是精神失常这里出毛病了。” 然后用手指指脑袋。 蔻珠便松口气,道:“我说呢,怪不得!” …… 苏友柏心想:是自己卑劣也好,自私也好,但是,自己这番举动,总归是正确的——对蔻珠尤其是正确的。 他们这对男女,真的不适合还有任何瓜葛牵扯。画地为牢,各自断情绝交,方是各人安好。 —— 男人后来果真便没再来敲门继续纠缠寻找蔻珠。 李延玉那日也不知在医馆的大门外面到底站有多久,苏友柏有时偷偷开门看,外面雨已经越下越大,暮色已昏,他还是站在那里,淋着春雨,像个木头桩子不动,仿佛在思考纠结着什么。嘴角时不时会扯起,眼眸里有狂喜,有激动,又有挫败和痛苦难看。他一时心悯不忍,又去后房赶忙找来一把青绸油伞,快速推开医馆的大门,正要送去,然而,跑进了一看,空荡荡的雨雾,已不见男人任何踪影。 苏友柏微勾薄唇,笑了——看来,他的劝说应该是有用的。 男人变了,变得一股浓重沧桑、成熟厚重的味道。 他再不是从前那个一眼看去暴戾、阴鸷,残酷,浑身长满刺的人。 苏友柏笑着笑着,忽然又笑不出来了。 改变得这样彻头彻尾的男人——他忽然又嗅出一股更加危险不利的气息。 *** 次日,蔻珠和苏友柏一大早起来。 今日,下了一夜的春雨骤然停了,也是两人医馆正式开张给人看病就诊的日子。 医馆很小,地方位置又偏,隐巷背街的,比之以前繁华的帝京城,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巷道人烟稀少,来来往往,稀疏寥落,不过偶尔两三个人进来看病抓药。 蔻珠抱怨着叹气:“这个地方,实在位置太不好了。希望以后病人会越来越多,都知道咱们这个地方。” 苏友柏便笑:“病人少,自然是好事。大夫希望病患多,是想多赚银子,但是,人不来看病就证明生病的人少,不是么?” 蔻珠摇头也笑。 两个人正如此闲闲说着话,“娘亲,娘亲——” 蔻珠闻得这道声音,猛然心弦被什么狠而有力一扯。 抬起头来。 她张着小嘴,怔怔地望着眼前来人—— 苏友柏也震住不动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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