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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车票,一间机关房,两把锯子,前面这一道,后背还有一道,差点死了……你来的时候,觉得那车站阴恻恻的,很可怕吧?可为了回去,在这儿得拼命。” 赵浅其实想说“还好,车站除了空一点,也不可怕。”余光又瞥见那位屋顶漏雨漏成泪人的小姑娘,秉承着唯一一点温柔,闭了嘴。 说话间,雨里撑伞的男子已经到了屋檐下,他很高,一米八还向上,估计有一米八五,黑发棕眼,但五官却很立体,精致的像浮雕,鼻梁上带着的无框眼镜缓和了这份深邃的凌厉,气质倏地优雅起来。 这男人应该就是导游口中的闹事乘客“傅忘生”。 “抱歉,”他笑道,“车站有人偷东西,我见义勇为,所以晚了点。” 纯粹的胡说八道,那车站上上下下几十个站务员和监视摄像头,留意乘客一举一动,安检时这样不许带,那样不许带,零食都被扣押。 而逃跑和违规的代价,在那哭泣的小姑娘身上呈现了不到十分之一,谁会想不开,在那种地方做贼。 人齐了,酒店昏黄的灯光闪烁两下转变成了暗红,当中漂亮的水晶灯忽然被打开,富有层次的花瓣渐次向外张,露出藏在里面的“花心”—— 是十几个团簇在一起的铁钩,每一个都有拇指粗细,长期不清理,已经锈了,上面残留着毛发和黑色的血迹。 而中间的铁钩比周围都长,上面的链子抖了两下,抖下来一具不怎么新鲜的尸体,缺胳膊少腿,几乎只剩下连着头的躯干。 烂成这样了,这具尸体竟然还没死透,眼睛盯着两米之下的木头圆桌,又折腾了几下才彻底不动了。 干净漂亮的水晶灯上浸满了血,这么看那边缘根本不是花瓣,而是碎尸的利齿。 之前还算正常的酒店倏而诡异起来。 前台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一个手里拿着小提琴,另一个则是管家模样,六十来岁,两鬓斑白,亚洲人的面孔,却是非常西式的打扮,西装背心,红领结,手臂上还挂着一条雪白的毛巾。 那小提琴手大概是个业余的,为衬托氛围,拉一首简单的无名曲,还拉得断断续续非常刺耳。 这琴声能调动烦躁的情绪,即便是赵浅,也微微蹙起了眉。 气氛一变,心理上的压力随之而来,有个新人没撑住,一言不发就往外冲。 饶是傅忘生和赵浅一左一右反应极快,这新人的鼻子还是在雨里过了一下,刹那间,像是下着漫天的刀子,直刷刷地削下来,将此人的鼻尖削成了两个血刺呼啦的洞。 赵浅眉心一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伤口,血从他指缝中漫无止境地渗出来,傅忘生愣了一秒,几步蹦到管家面前,说着“失礼”,扯了白毛巾递给赵浅。 “……”管家被打劫完,还没反应过来。 新人先是惨叫,随后疼得神志不清,最后干脆晕了过去。 一个人的崩溃就会引起连环反应,来时的车站错综复杂,除了不知轻重的新人,也不乏坐过一两站经验较少的……这一类人既明白自己的处境,又不够沉稳,还束手无策,比搞不懂情况的新人更加烦躁。 果不其然,随着空气中渐渐浓郁的血腥味,整个大厅里都乱了套,有哭嚎的,有骂娘的,还有诅咒地铁十八代祖宗的,顺着这个分类,所有交通工具都惨遭波及。 这短暂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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