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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枯黄渐变的酥皮覆盖的白瓷碗,以及两个用玻璃碗装着的翠绿沙拉。 “今天的前菜是蒜香法棍,汤是蛤蜊奶油浓汤,沙拉是鲔鱼什锦沙拉,希望二位喜欢,主菜马上就好。”陆霖看了看手表,才过去十分钟不到,居然这么菜就快齐了。惊讶翼然于脸上,邱宇笑着说:“这家上菜速度也是可以的,也许因为客人少吧。” 烤的酥脆焦黄法棍中间白色部分抹着墨绿迷迭香和金黄蒜蓉,香味扑鼻;陆霖从邱宇那已经戳破酥皮的汤里看到,白色的蛤蜊还有鲜红海虾静静躺在里面;鲔鱼沙拉并不像一般西餐店那样只是一缕缕罐头鱼肉,而是用新鲜的肉块,用青翠的生菜沾黑醋汁卷着吃,味道一定不错,陆霖想。 刚刚离开的服务生再次走近,手里端着两个托盘。 “今日特供是菲力牛排配蘑菇干酪酱,两位的菜上齐了,有需要再叫我。” 一个像倒立过来的草帽一样的深口白瓷盘被摆在陆霖前面,里面是一块印着深棕色十字煎痕的肉浮在乳白色酱汁里,很像一滴黑墨不小心落在了白布上滃染开来。 不得不说,贵货的确好吃,陆霖开始吃的第一口就停不下来;而邱宇则是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切割牛排一块块送入口中,更多的时候是专注地望着对面大口吃的陆霖。 他自己对陆霖说过,要把他养肥了。 当然,吃不吃掉是以后的事情。 别看陆霖的嘴不大,但双颊的容量却是不可小觑。他可以一口吃下尺寸切割刚好的面包再塞进一块肉,甚至还有剩余给液体填充的部分。邱宇还没意识到,不怎么在外面吃的陆霖被他带坏后变得多么能吃;就如一个多年没开荤的饿狼遇到肉质鲜嫩的小羊羔一样。 转眼间,陆霖眼前的食物已被他扫荡一空,腹中充实的感觉才慢慢传导到大脑,电信号再传到喉咙打了个嗝。 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陆霖连忙伸手捂住嘴,生怕被邱宇听见。但坐在对面早已听到自己吃撑了的信号的男孩只是摇头笑笑,露出白牙。把柠檬水放到陆霖前面。 “喝点水吧。” “嗯……”如果有镜子,陆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脸和灿烂的凤仙花无异。他双手握着浅蓝色玻璃杯,小口吮里面微酸的液体,希望把嗝给压下去。 邱宇拿纸巾擦了擦并没酱汁沾上的嘴角,躺向靠背看着陆霖。只是打了个嗝却和犯了大错羞愧难当的小孩子有着一模一样的情态,到底他是天真还是幼稚呢……?邱宇用吸管来回搅拌并不准备喝的碳酸饮料,心想。 刚才他和肉筋较劲,填满嘴巴,唇舌舔抿汤匙,脸红……陆霖所有的面部特写都被邱宇收入眼底,这个与平常行为有着大出入的男孩,在自己眼前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天真直率,毫不做作。他一切心思都可以被自己猜到,因为他的思想直来直去,无一遮掩。平日陆霖是木讷的,并没有表现对任何东西的兴趣;但到了自己这,却又跟一个初识世界的孩童无异,自己领着他见识这个充满新奇的世界。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陆霖被邱宇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回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吃的太不端庄优雅了,招来他的鄙夷,只好开口问。 “吃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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