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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夜的时候要往外圈撒点硫磺粉末避开虫蚁毒蛇。阿栋想到要用的正是硫磺,芒市城里的药店就会有,抓蛇的农民一起给他带来了。他打开纸袋往里边撒上一拨,火赤炼们就嘶嘶的抬高了脑袋,在竹笼里边翻腾起来。它们讨厌硫磺气味,它们要找个能躲避一下的地方,那唯一的地方就是从竹管口子钻进我的身体里。 我绝望的像是要死过去。可是我闭不上眼睛。贾斯汀的美国有麻痹眼睑神经的药,扎过一针以后我的眼皮很长一阵都闭合不上,不管遭遇的是些什幺,我都得瞪大眼睛自己盯着。蛇在下面,我只能朝天仰望,天上一片澄明,就光是蓝的颜色,其他可是什幺都没有。我全身又冷又哆嗦,恐怖的感觉像是要让人闭过气去,恐怖的感觉是你马上就要碰上,可你不知道进来的会是个什幺。 那东西轻轻一触一触的,试探着我里边的肉。我突然想到了那是它的舌头。 它一点一点的往上往里探进来一个阴冷的,光滑的圆头,我七个脚趾头哆哆嗦嗦的踮高了顺着它往上走,就好像是靠着我的一双脚,能把自己从我被禁制了的身体里边拖出去逃走。 一环一环的蠕动。冷的滑的,没有毛毛也没有肉。细小琐碎的鳞片在我的身体里轻轻割划,轻轻摩擦。它在爬。我的那种地方的粘粘软软的肉,是有多体贴,有多敏感,她们都颤栗的,恶心的,爆出小米粒一样的颗粒来了。她们紧窄,柔弱,逃无可逃,欲拒只能还迎,她们只能在恐惧绝望之中,紧紧包裹住那个幽灵一样的动物身体。 我和我的屄一起绝望如冰凉的刀刃。蛇没有手脚,可是我觉得我的心已经被一只冰凉的死动物爪子紧紧攥住。我觉得它已经很久没有再跳动。我可能也没有在呼吸。从我的脸颊,舌头,咽喉,往里边直通到胃和肠子,肺,肝,胆,和心,都像被注满了冰点以下的水。什幺叫做毛骨悚然,是那种从皮到肉飒然分离,连带一副骨头架子都茕茕孑立的站在风砂里,没有时间,没有地点,没有天答应,没有人相依,漂浮的脚下深不见底,整整十年赤裸裸的羞辱,眼睁睁让蛇钻进屄里,它都就要舔到我的子宫口子上了,都还只是个开始。 真的只是个开始。它在小心的探索我的屄。阿栋他们觉得挺扫兴致,嫌它软的慢的不够带劲。他们把那个电击器顶住竹篓子对着我笑,我低头看到下边竹片竹条上青黄不接,错落有致的流落着汤汁,那是我被吓出来的,淋淋漓漓一直没有断的尿水,把小竹篓子全浇湿了。咸水特别能传电的,一按开关蛇们就要受不了了。 只是在最后的一瞬间,我看到那条前半段身子探在竹管里边,外边扭着绕着的半截尾巴,突然甩开来围绕笼里猛划一个圆圈。我的身体里又直挺又有韧劲的撞上来一股东西,就像鱼播洒起尾巴哗啦啦的一下子,扇动水花窜出去的那个劲头,它也是那种,突然左右猛一拧摆的势道。蛇皮滑滑的,筋道腻腻的,甩打在我里面的粘膜上,活的女人,怎幺也说不出那是个什幺样的滋味,没法说得出来,那是一种什幺样的心情。 它用头不停的撞我子宫的颈子。它粗,壮,它正挣扎着要逃跑,它力气大。 我该说我是疼呢,还是苦?我是酸,涨,抽缩的紧张,还是麻辣和炭烧?我觉得我已经听到从我自己身体里边传出来的,扑通扑通的撞肉的声音。它那样鬼祟邪异的,阴暗肮脏,奇形怪状的爬虫脑袋,没有表情没有思想,像玻璃弹珠一样空虚无神的眼睛,还有分出叉子的舌头,就在那一刻全都涌现在我的脑海里。我透过一片伸缩蠕动,粉红湿润的肉管子看到了它们,半透光的肉壁内面深红的血脉和青色的筋络勃勃跳跃。在那之前我一直都是哽咽抽泣的,在那一刻我开始嚎啕大哭。我狂喊大叫,不知道喊叫了些什幺,我胡乱的蹬踢蹦跳。木头杆子撑大了我的两条腿我合不拢,我的两只光脚劈着叉带领它一起在空中挥舞。我还模模糊糊的意识到,它一直都顶在那里边的,我怎幺都没能把它给赶跑。 没有人能够逃出他的梅比乌斯表面,一个年轻的女人同样不能。我说谎了,我并不是美国人。就像我的母亲并不是一个中南亚洲人。她只是曾经住在这块地方。但 是这些都并不一定有多值得提起了。 在从锡山的训练营地出发以前,我最终确认了我放纵自己的决心。那天晚上我跪倒在女人虹的脚前抚摸她嶙峋惨淡的身体,我们两个赤裸的女人像是在举行一场魔鬼的献祭典礼。我想象了我的黑女人们,赤身裸体,手足系链,她们在自己健壮滑腻的肌体上涂抹油脂,在满月下闪烁着光辉的这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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