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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叫你索玛,还是格桑? 索玛格桑,请谅我再不能走近了瞧你——不是我不爱你,正是我太爱你了。 但是索玛格桑,不要悲伤。此时此刻,你就在我的眼前。 在白雪飘飞的窗棂中,悄悄映现。 只有我能看见。 因为旁人不晓得,什么叫做渗透骨肉灵魂的爱。 那种爱,是要舍去自己,才能到达、明了。 什么是放下,什么是求到。 什么是离别,什么是归期。 什么是缘由,没有缘由。 你不懂,你不会懂。你只是一朵花,又怎么能够明白。 花啊你默默开,雪啊你静静飘。 我走了,不要想念。 不要流泪。 当你化作泪水的时候,春天来了。 浸过雪泪的萌芽,将会漫山遍野的吐蕊盛放。 到了那时,我会来到你的梦里。 ☆、第 60 章 倘若一切只是场梦。 冷因生来是盲童,因家境贫寒被卖去了城里,后来因缘巧合下被江老师收为关门弟子。 是的,盲人钢琴家的励志故事没少听过。手指被拉着在陌生的琴键上一个个摸索,当别的孩子已经该是纠错音跟指法的时候,盲童还在摸着陌生的盲谱,一遍遍听着音符杂乱的录音——然而失去了视觉的他们,具有一种与其说是天赋异禀、不如说是后天所迫的乐感,以及面对音、乐的心无杂念。 他们的音乐中,少了尘世的丰饶,却多了幻世的灵动。 那大概就是埙所吹出的的样子吧,古人云:“立秋之音”。 只可惜笔力不足、苍白文字无以传递。 …… 没有莫文滨。 没有谢灵。 …… 三年前,哈巴雪山山难的受难者,是江老师、宋岳。 江老师因眼疾发作,不幸滑坠遇难——而作为登山向导的宋岳,在搭救过程中头部撞击巨石,当场昏迷。所幸断气前被送至当地卫生院救治,命保住了,却也停休了整整三年。 …… 一位从小被原生家庭卖走、被钢琴家收为弟子又在半道上失去了指路明灯的先天性目盲女孩;一位云南山村长大放弃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烤烟田、一心向岳的藏彝混血男孩。 在各自追逐初心与梦想的道上,一步步艰难却执着的爬行迈进。 是的,艰难,却执着,因为不曾动摇。 不曾动心。 不曾动念。 不曾爱过,不曾救赎。 也没了挣扎、苦痛。 失去的撕心裂肺,相思的肝肠寸断。 期望破灭的窒息。 …… 一步步走着,像车站按部就班的挂钟,像市中心井然有序的红灯。 同一个世界里,形容陌路的人啊。 …… 或许有日,擦肩而过。 或许他将她的琴曲分享给伴侣,她将他的故事用以激励自己的孩子。 或许擦肩而过后的他们,回过头都看了对方一眼。 转头,离去。 …… 谁又知晓,平行时空中的他们,将彼此爱入骨髓、爱入魂魄。 …… 然而,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真实? 你希望,这是一场梦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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