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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她没进审讯室,只是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观察了将近二十分钟,柴胡得出结论,郑山的精神状态远比心理问题要明显的多,所以郑山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夏辞和楚行暮审不出什么,或者中途郑山发病,那他必须被送往精神病院接受精神鉴定和治疗,确认郑山到底是不是精神病患者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楚行暮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让郑山出去,从郑山家搜出来的断手足以说明这个人的危害性,无论他是不是精神病,这个人留在外面太危险了。 这些断手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的,这也是他们也需要调查。 夏辞给楚行暮端了一杯水,楚行暮坐在宽大的桌子前一直盯着郑山,郑山闭着眼睛,并没有开口。 楚行暮转头对夏辞说:“把监控关了。” 夏辞没有动,上次就是因为楚行暮关了监控用了“手段”,犯罪嫌疑人才招供,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投诉,为此李耀民出面道歉,并让楚行暮写一份三千字检讨。 “换个方式?我把韩炀的鉴定报告带过来了。”夏辞把五份份鉴定报告放在了楚行暮面前,五份报告叠加在一起,也很有厚度,这是五个死者的身份证明,另外五个还在核查对比中。 “你不开口,那就听我们说。”夏辞翻开最上面的一个文件,也许是因为深夜的缘故,审讯室里静的只能听到电流的刺啦声,夏辞的声音回荡在审讯室内,他皱着眉头。 郎朗和白瑶坐在办公桌前,白瑶在写日记,案子到了审理阶段,该查的他们已经查的差不多了,白瑶因为白天被楚行暮训斥的缘故,一下午情绪都很低落,主要原因还是在她自己身上,她觉得自己把刑警队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只是调查案子,抓犯罪嫌疑人,没有实战经验的人往往都是纸上谈兵,一定会失败的。 白瑶停下笔,抬头问郎朗:“郎姐,那个郑山……” “你的想法是什么?”郎朗放下材料,反问道。 白瑶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很愤怒、很无力,无论是胡韩英、焦峰还是郑山,他们好像已经不算人了,尤其是我亲身经历过一个案件的始末的时候,死者和凶手都不值得原谅。” “我一开始是在一个地方派出所当片警,后来有一次我和师父一起巡逻,他是被逃犯用刀刺中了心脏死的,我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他就能回家陪师娘了,因为他要退休了。”郎朗忽然说起了自己以前的经历,“所以后来我考了刑警,我在学校学到的东西远远没有现在这么真实和无力,很多罪犯只有你亲自接触了你才能明白他们究竟算不算得上人。” 意外和蓄意都是一念之间,无论哪种,最后的结果都是惨痛的。 郎朗站了起来,路过白瑶身边的时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白瑶若有所思的看着郎朗,每个警察的肩上都压着巨石,有的是人命,有的是憾恨,有的是自责,有的是责任,有的是恐惧,还有无能为力。 刑侦队集体加班到天亮,夏辞和楚行暮用了一晚上时间和郑山对峙、周旋,最后从郑山嘴里撬出了些东西。 楚行暮走到办公室门口,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操作一番后,一首澎湃激昂的广播体操乐曲响了起来,他拿着手机从办公室这头走到那头,等齐少承醒了之后才关掉。 “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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