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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同的是凌霄子。他的问题就像数学卷子上最后一个小问,有时候你以为是问题超纲了,但可能真正需要的不是新公式,而是旧知识的新用法。 如果思路没有出错,错误的可能是那个唯一异常的数据。这是亡者的国度,死去的人理应得到尊重,还活着的只是躯壳。 肖游深吸一口气:“已经结束了。发生在这里的,所有不幸的事。” “已经……结束了?”朱夏仰头看天空,他不知道自己是在重复,还是在提问。 雾气正在逐渐稀薄,夜晚已经抽离。树梢仍带着湿气,每一片树叶都沾着露水,白昼初启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清晨的薄雾。晨曦中的树木与青草,有润泽的微光闪烁。 与日出的朝气相对照的,是逐渐崩塌的世界。 此时此刻没有人在意天空的破碎和消解,也没有人在意地面的动荡。 被时间滞留的亡者,问出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他们还会来吗?” “我不知道。”余北说,“但如果有下次,我们还是会将之驱逐——直至无人再敢侵入。” 当尘埃落定,一切都归于沉默。 在刺眼的阳光中,除了三人逐渐消散的背影,还有许多张陌生或熟悉的面孔,在时间的流逝中连最后一点不甘也灰飞烟灭,只残留转瞬即逝的徒劳幻影。来不及提问,来不及回答,来不及记忆,来不及告别。 最后,唯有一根发光的朱雀尾羽悠悠飘落,乘着风,到达洞穴深处。 是告别,也是祝愿。 “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朱夏的声音模糊,失去光芒的羽毛落在肖游手中,重归于寂静。 看着这把残破不堪的剑,肖游叹气:“你还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他认命地捡起这把熟悉的剑,平静地告诉余北:“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因为我不想让你对我有愧疚。因为云遥,绝不后悔生平所为。” 昆仑派第四代大弟子云遥,醉心剑道,好周游四方。一生磊落光正,言出必行。 “这不重要,”余北抱住他,“现在进行的,是新的故事。” 前世今生又怎样?塑造一个人的,是自出生以来的经历。过去与现在,生与死之间有最遥远的距离。就像沧海平移变为桑田,就像星辰坠落太阳升起,时间连绵不绝向前流动。 过去的遗憾不会消逝,但前进的步伐同样不会停止。 当生命轮回,开始的已经是新的篇章。 你不被过去牵绊,我不为往事纷扰。 用当下交换现在,以你的名字贯彻我的誓言。 缘分与感情都是顺其自然,像时间奔流,像星辰闪烁。 至于不可预知的未来,也许有挫折,也许有风险,也许有无奈。但好在,人们永远有时间等待。而这一次,我们不会再重蹈覆辙,那些熟悉的名字不会再跌入泥潭化为多年后灰飞的尘土,那些美好的日子不会破碎成濒死前的呐喊。 我们所在的世界,我们珍视的人,我们爱重的彼此——由我们守护。 九针开完学术会议后,还是偷偷赶了回来看望七诫。 在医院的走廊上,她和刚办完出院手续陶噩擦肩而过。然后她停下脚步,困惑地问:“我见过你吗?” “我想你是认错了。”他没有回头,语气淡漠。 走出医院的时候是下午两点一刻,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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