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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也解决了。他不是没冒出过孤独终老的念头。 白锦汶被纳入羽翼之下,著实在他意料之外。等他发现自己对白家倾注了过多的精力,也不过转念之间便轻易接受了。因为,是家人,妹妹是亲妹妹,妹夫可以当弟,白家两老是他的长辈。 後来,他想,也许,在更早以前,从一开始相定这青年做他的妹夫那刻,其实他已经对白锦汶有了过多的关注。 有时候,在某些方面,他承认自己比较迟钝。 白锦汶无论做什麽,他都没有觉得他做得不对。 妹妹出轨,他觉得愤怒,白锦汶跟仆人自始至终纠缠不清,他还心疼他。 所以杵立在廊前的阴影里,听著房内传出一阵阵夹杂痛楚和欢愉的喘息,以及偶尔露骨的对话,沈默的张殷德已经积蓄了太多的力量。 黄记川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助兴得有点过火,把白锦汶折磨得哭泣求饶,甚至发出间歇的短促惨叫。 昏黄的烛火一直晃动。 没有关紧的木窗里,暧昧的流光水一样漫出来。甜腻焦灼,连院子里的空气也快凝固了。 终於,房间里迎来死寂,咚地一声,有重物垂地的声音。 张殷德屏住了呼吸。 黑暗中的兽再次等了等,但是没有等来房内接应者的暗号。张殷德眉头皱了一下,果断地提了手里的刀,大踏步上前,推门就进。 他手里的刀,扁平锋利,银晃晃地盛满凶气。 房内,空气混浊,有股臊酒的香味。 张殷德没关门,房间外冰冷的新鲜空气一下子涌入。 室内点烛,视线明亮。 张殷德可以看到白锦汶靠著床帐,抱著双膝瑟瑟发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眼神慌乱,浑不知在何处。 半边身体挂在床边,脑袋碰著地板石砖的男人,额头砸出了血,显然是被人踢下床时候,脑袋磕到了坚硬的地面。男人的下半身还绞在薄被里,浑身赤裸。 “锦汶,你还好吧?”张殷德低声问。 白锦汶失神的眼睛微抬,朝著张殷德的方向哽咽了一声,像只被吓坏的小动物。 “死了?”他喃喃自语。 张殷德没管男人,摸了摸白锦汶的头,拉过被子包裹住他,道:“你休息一下,後面的我来弄?” “……姐夫?”白锦汶赤红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泪。黄记川倒下的时候,毫无预兆,人僵硬了,停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也冷硬著,他生生用手拔了出来,他到现在还记得诡异的手感。 黄记川死後,也跟常人不同,尸僵和尸斑都快速地爬上这具失去生气的身体…… 张殷德扛起没有反应的男人,走出了房间,他一只手扛人,另一只手没有放开他的刀。 还有後半夜,他要开始赶快忙碌起来。 白锦汶听著外面一下子挖土的悉悉索索声音,一下子风呼呼吹过声音,一下子刀锋刮过骨头的声音……白锦汶紧绷著神经,感觉脑袋都被那刀声磨著。 张殷德忙碌间抬起头,发现白锦汶胡乱地趿著鞋子,站在他身後。 ☆、(8鲜币)四十,月光 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当壮年,身材保持得很好。他在分尸前已经脱掉了外卦和长靴,裤腿和袖子都高高挽起,拿著那把亮晃晃的刀,顺著死者骨骼的脉络,刀锋陷进柔软的肌肉中,切筋断骨的时候发出哢嚓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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