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相思 (第2/2页)
冲朱颜道:接了圣旨却不敢摆酒请客,也不见进宫谢恩,可知是彻底废了。 本来也没谁拿他当个人物。贪墨事件闹出来,能捞到个爵位都算大娘娘法外开恩、顾念旧情。 等一等,既这么说,白衣教余孽也会跟着一道进京吗?她忽然想到丹珠,那个西藏巫师不也在逃犯名单之中?什么叫无巧不成书,郡主明年春天大婚,今夏这个案子就重现天日 那是自然,朱颜的脸上看不出丁点异色,这种级别的案件必要经过三司审理,否则怎么向皇上和天下万民交代呢? 回程路上两人都不说话,这几天上下学某人再不肯坐车,非要一个人骑马走在前头,今儿不知怎么转了性,居然肯跟她一起坐车了。 李持盈有点尴尬,生怕他又提及那天晚上的事,或是追问她你为什么会懂得男女之道,只好故意撑着腮透过玻璃小窗看外面的风景,一副风景太好看,我看迷了的样子。二爷玩了一会儿矮柜的抽屉,终究侧对着她道:不管死没死,以后咱们不要再在颜姐姐面前提起那个人了。 她一愣,迅速反应过来是哪个人:你还记得他? 某人偷瞄她一眼,硬邦邦地回说:我记得顶什么用? 白衣教劫狱必然是因为那批囚犯里有人掌握了他们的把柄,并且,他们不希望朝廷知道这个人是谁。余者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累赘,难道还花钱白养着不成? 到底是一条人命,李姑娘揪着袖子,颇有点兔死狐悲之感:下个休沐我去寺里给他捐点功德吧,也教他来世投个好人家。 你?朱持晖一脸诧异,甚至都有点着急,他不过是再说他是西藩人,跟咱们拜的不是一个菩萨。 不拘哪个菩萨,我拜了是我的心意。 马车辚辚驶过内城大街,街边某点心铺里,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少年低声问小二:劳驾,请问贵店有没有一种很酸的枣泥酥? 小二拿眼睛上下扫了他几眼,瞬间换上满脸堆笑,殷勤不过地将人迎了进去:哎哟,那您可找对地方了,不瞒您说,全北京啊就数咱们家的枣泥酥最地道,味儿最正!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后门,少年背上背着一条形如竹棍的包袱,走起路来却诡异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师父埋在哪里? 小二头也不回:事发突然,没敢下葬,再说她心心念念要回故土,谁能做得了她的主?穿过两道门帘,又绕过火烧火燎、热气满溢的后厨,两人在一扇小门跟前站定,小二哼着小曲儿、噼里啪啦地掏钥匙开锁,如今收殓了,就停在城郊青云寺里。 多谢。 自家人,谢什么,他在杂物堆里翻拣半天,找出一个信封递给他,不过鱼官,你师父不在了,往后你须得自己多保重。 嗯?他像是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微微抬头,报以一个不知所措的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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