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39 屋里人(下) (第2/2页)
干嘛给我这个?方子初愣得有点儿发傻。 赵玉茹看她那憨样,顿觉可爱,眼带笑意,很真诚:当然是要和你做朋友喽!朋友可以送礼物吧。 可以。方子初讪讪地接过来,又听到对方接着说:你天生丽质,抹上它一定光彩照人。 从这起,赵玉茹便常常与方子初在巷口相遇,在一处聊天,分享女校中的趣闻,还教她如何化妆。 转眼到了六月中,是武汉出梅入伏的天气。赵玉茹登门拜访,上衣下裳,穿得很是正式。 眼前的宅院对她充满了吸引力,因为她时常看到一个气势骇人的年轻男人从这里出来,坐上乌黑闪亮的别克小轿车,军装挺括,身条轮廓惹女人遐想。 她很羡慕能躺在那样男人身下的女人,当然,只是羡慕,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只会应了那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门被方子初从内侧拉开,赵玉茹眼前一亮。只见面前的姑娘伢着一身嫩绿色的香云纱衣裙,过肩的长发被一根同色丝绳洒脱而有规矩地束于脑后。 而与之相衬的是她背后那些花草藤萝,木桌石景。赵玉茹边向里走,边用亮晶晶的眼神表达着对院落布置的赞叹。 她出身于经商世家,见识过不少富贵园林,这个院子虽小,但能看出布置者的精心,仿佛把内心所有的感情都倾注于其中。 这些都是你布置的吗?她问。 方子初摇摇头:我只是平常料理一下这些花草,都是那个嗯,他弄的。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如何对一个新结识的朋友称呼肖凉。 你男人?赵玉茹看向她,表情很自然。 啊方子初愣了一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他不是我 怎么不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你是他屋里的人。在这地方,屋里的人是对老婆的一种十分暧昧的称呼。 赵玉茹瞥到方子初通红的耳朵,狡黠一笑,贴过来小声和她说悄悄话,你还记得那天一瘸一拐的女人吗? 嗯? 就是东西掉了,你还帮忙捡的那个。你知道她哪里受伤了吗? 哪里? 下面。 什么下面? 赵玉茹见她如此纯良的反应,故作惊奇:你没和他做过?就是那个下面啊。 你说的我真是听不懂。什么做过?方子初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睛。 唉她那下面是被男人干成那样的! 方子初瞬间瞪大双眼,舌头都打结了:这、这么厉害吗? 她是斜街猪肉行李掌柜的第五个老婆,前四个都死了。知道为什么吗?都是承受不了他的那个,没了的。听说李掌柜下面,出奇的大。 大白天的,听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在她耳边说着这么淫荡的话,方子初好像被火烤了一样,面酣耳热。 你男人那里怎么样?是不是很大?赵玉茹得寸进尺。 啊你说什么啊,他不是我男人。 我不信,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他那么精猛,你又这么耐看,说是别的关系我可不信。难不成他是你哥哥? 方子初连连点头。 赵玉茹瞄向她,一脸狐疑,好像要从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方子初在对方慑人的眼光下低头解释道:他救过我,我们是结拜过的义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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