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问题,横贯我与他的一生。 (第1/2页)
这是个好问题,横贯我与他的一生。
刘十九的嘴啊难得被我撬开一次。她告诉我后,还闷闷不乐的,补充一句说魏弃之不会乐意我去单枪匹马救他的,这不是叫他苦心孤诣做出的安排全功亏一篑了吗? 哎哟乐死我了。 我说:他活该,叫他什么事都瞒着我。 * 此去九死一生,我轻装上阵,只带了一点干粮,水,魏弃之给我的长剑和一把刘十九给我的短剑。我骑马去到葛媛驻地附近,下马潜行。我不知道中京有没有给葛媛回复,我想,按他们惺惺作态的习惯得拖个三五天,所以魏弃之现在肯定还活着。我花了一天观察他们巡逻和换岗的时间,然后趁着夜幕降临,上了。 很快我就被团团围住,一个头领似的人对我客客气气一抱拳。 天师大人说,今日此时此地,有贵客不请自来。敢问阁下可是葛将军的旧识? 操,难道这么巧吗,他们还约人恰好在这儿见面? 我看着这帮人,知道我不能说我不是你们搞错了。 我是你家将军旧识没错我也客客气气抱拳。我正想怎么编瞎话才不至于在这儿被乱刀砍死,那人却不待我自报身份,高兴地说:天师果然神机妙算!请您随我来。 哈?他不怕我是刺客啊! 我居然就这么跟他直接去了主帐,一路上心里寻思:这什么军纪啊还信天师的话?!甚至进帐时,都没人叫我卸兵器?!守卫这样懈怠,处处都是可攻破的漏洞魏弃之输给了这种军队? 帐内有两个人,一个在主位,一个在次席。主位上的人在我一进来时就站起来。 她并不惊讶见到的是我。 我的心突突跳起来。我见葛媛对我拱手:刘将军,别来无恙? 领我进来的人出去了。 葛姑娘,别来无恙。我头皮一阵发麻,不知我是什么时候暴露了踪迹? 将军没有暴露行踪,她说,是令颜卜卦占出来的。 我笑起来。但葛媛也好,她旁边那个拄着一把长刀坐着的人也好,都没有笑。我渐渐笑不出来了。 将军不必紧张,葛媛说,知道来的是您,我是高兴的。那日之后,我听说您与魏子稷公然决裂,被他排挤打压,险些丧命,他登基后更是再不听闻您任何音讯。我还忧心过您是否尚在人世,托令颜为您算了一卦,令颜告诉我您性命无虞,只是守恶贼囚困,孤立无援,困则困矣,而不失其所亨,她笑了一下,今日见到您,看您神采如旧,令颜果然神验。 我的娘啊这是神验吗这是妖术吧! 我真的以前不信这些玩意的。就像魏弃之说的,术士卜占得再神验,我们刀一捅,他们就完蛋,神验有个屁用。可是现在我却真的感到害怕起来。神验,真的神验,可怕的不是这种神验能对我做什么,而是把我看透了,明明他们该不知道的事,也被看透了。 我不觉按上腰上剑柄。 葛媛神色没有改变,对我说:将军武艺我知道,若和您硬起冲突,不免伤亡,无论伤亡是谁,于我都是一件苦事。我们何不好好谈谈呢?您来找我若有所求,但说无妨。那日您不顾凶人威势出手救我,免我于豺狗欺凌,我一直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像您帮我那样帮您。 她的眼睛还是和我记忆中一样明亮。只是那时候,我看到的是愤怒和不屈,此刻则是真挚和诚恳。 但是她不会帮的。我他娘是来救魏弃之她难道会愿意放跑魏弃之吗?眼下最可行的法子是挟持她,以主帅性命威胁,逼她放走魏弃之。 这时候那个坐在次席的人开口道:这种时候潜入大营,要么来刺杀你,要么来救姓魏的,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那人微微旋转手中的长刀,刀刃的寒光正对向我。 若是来救姓魏的,趁早歇了吧,他带着一抹微笑看着我说,他走不了了。 你说什么?我听到最后那句话,心中一凛。 您真的是来救魏子稷的吗?葛媛说,露出痛惜和失望来。 我咬咬牙,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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