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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先生大概就是在郭锦恩的派对上见到妳母亲,虽然那时妳母亲已经有了丈夫和女儿,可是石先生对她仍有不顾一切的热情。」 「妳母亲那时不知道有什麽想法,或许她天真地以为她和郭锦恩都能做朋友了,和音乐才子石政哲有什麽不能的。有一段时间,朋友们常见他们在郭锦恩的派对上共舞,也看见他们在观涛山庄的海滨流连…可是突然某日清晨,有人目睹妳母亲从观涛山庄的房间内奔出,不顾石先生在后的恳求和挽留,坚持要上车离去。」 「没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事,因为从那日开始,她不再涉足观涛山庄,不再和石先生见面,即使三年后他们又相见了,也是在有彼此的丈夫、妻子一起陪同出席的场合,绝少见到只有他们两人单独相聚的画面。」 我沉默地聆听维钧的叙述,惊异主宰了我此刻的感觉,使我不知道要说什麽才好。 维钧说:「案发后警方调查了妳父母生前的交游情况,而石先生和妳母亲过去的那一段关係免不了又被提起,当警方向石先生询问时,虽然石先生对过去的事曾提出一番解释,可是对他当晚的行踪却无法提出具体的不在场证明;这一点不免引起警方的特别重视。」 「当警方想追究下去时,却引起石先生的岳父,也就是当时的市议会议长的关注和施压,最后警方在实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和犯案动机下才停止对石先生的调查。」 沉默许久我终于开口:「既然如此,还不能证明乾爹的清白?」 「不…当时在侦办还没有结果前,市议长就介入警方的侦查,他的举动曾引起小组成员反弹,曾有人认为还应该特别加以调查呢。」 「是吗?」我在床前踱步,彷彿这样能帮助我的脑子运转似的;「乾爹曾说;当年侦破不了,现在更不用说…他是真的相信案子不可能再有突破。」 「的确;若是没有那个包裹,杨宅血案早就在很多人的记忆中被抹去,他也不必担心有人再度发掘血案的真相。」 我怔怔望着他,不管说什麽,他还是认定乾爹有嫌疑。 「你怎麽会晓得当年警方提讯乾爹的事呢?是你学长调查出来的?」我问。 「不是…学长虽然决心要参与这件案子,然而最清楚侦办过程的,还是当年侦讯这件案子的刑警,于是在昨天晚上,在学长安排下我和他见了面…」 我讶异地想起维钧的学长提过的退休警官;「是那个他在联谊会上认识的警官?」 「是的;他对杨宅血案未能侦破一直深感遗憾。」 这时我总算明白维钧为何会在今天的场合中向乾爹问到和我父母相识的经过,只是我仍想不透他真正的用意何在。 在我们讨论中下午已过去了大半,而我几乎忘记了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乾妈说订婚是令人终身难忘的,但却没有维钧告诉我的事情令我难忘,它使我喜悦的心情一下子蒙上了一层阴翳。 ☆、提防 一整夜,思想犹如翻涌的浪潮,不断冲激着我无眠的脑子。 --我该为乾爹辩解的,他待我如子,对我是那麽慈爱、宽容,岂会是个毫无人性的凶手? --当年警方只是对乾爹无法提出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存疑,并非将他列为杀人嫌犯,因此维钧的怀疑是很没道理的。 --警方并未查出凶手的杀人动机,若只是以乾爹和我母亲昔日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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