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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了,孩子是无辜的,别祸害到它。 吴思春不置一词,绵软的性子莫名酝酿起滔天的怒气。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么气,气得差点滑了胎。得知胎儿可能保不住了,吴思春的怒火烧得更旺。不知道在气什么,也没有怪谁的意思,就是气,气得耳鸣老毛病发作,双侧鼓膜内陷产生的嗡嗡声也来凑热闹,她烦躁得厉害,动作不分轻重,一个不当心,指甲把□□刮掉了一层,眼睛迅速将生理性泪水聚集。 这些怒气在祁逸铭捧着她的脸、将她揽到怀里的时候消失得一干二净。 吴思春牢牢记住了自己反常的那个日子,4月28号。 风波过后即是平静,没有责问,没有解释,翻过来调过去的你侬我侬、幸福甜蜜,他们是美满生活的范本,直至祁逸铭车祸身亡。 那一日,艳阳高照,晴天霹雳。 那一夜,九月的大雨漂泊生烟,湿了大半座城市。吴思春躺在手术台上,被救护车的呜呜声洗了脑,它循环一遍又一遍,她无法再想其他。 一天之内,未到中年的她死了丈夫、丧了儿子。 吴思春的怪病不药而愈,死神向她伸出的镰刀失去了威力,她再也不必颤颤巍巍走在死神吊起的钢丝绳上了。 这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一想起吴思春那个生无可恋的样子,替她惋惜非常。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自责再痛苦,说什么没照顾好孩子都没用,挽回不了什么。要怪就怪她定力不够好、肚子不够争气,听到祁逸铭出事的消息还镇定着,等确认了消息就开始喊头晕肚子痛。 醒来那一摊子离别的孤寂,比祥林嫂好不到哪里去。 ☆、Chapter 13 祁逸铭睡得沉,像睡醉了一样。我不记得他跟吴思春在一起的时候,有哪一次是贪睡的,他的睡眠通常清浅。 也罢,昨晚闹恼了他,晚醒一会不坏。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手腕有隐约的痛感,手掌木一阵麻一阵。 刀口不深,架不住董潞潞这壳子是个娇贵的主,我找出药箱简单处理了下,戴上长袖塑胶手套准备早饭。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我摘下围裙,走出厨房。 祁逸铭已经起床了,他坐在客厅里,讲:“你过来,我们谈谈。” “谈恋爱么?我先去上个厕所,内急。” 因我的一句话,祁逸铭阴郁着的一张脸瞬间有了寒霜密结的味道,带着浓浓的戒备。 似曾相识的表情。 进门便是热浪扑面,浴室里蒸汽弥漫,潮湿的温度噎了呼吸。看来他冲澡冲的时间不短。可惜这般冲也没能冲掉他脸上的阴郁。 我抹掉镜面上的那层模糊,露出笑意盈盈的自己,拨拨头发,我尽量让自己的笑柔和到没有一点儿脾气,不过三秒后我就放弃了这愚蠢的试探:董璐璐的壳子美则美矣,笑起来妖娆有,勾人有,至于柔和,怎么笑都笑不出那感觉。 我把手腕放到水流下冲了会儿,拍了拍,伤口处很快红肿起来。我把挽好的袖口撸下,伤口半露不露。 做好这些,我对着镜面龇牙,做出夸张的口型:早上好,心机婊。 “嗨~早!我做了手擀面,应该合你胃口。” 我的潜台词很简单:我带伤做了你最爱吃的手擀面,赏脸吃两口。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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