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第2/2页)
会死人,ok? 柔声细语像哄妹妹仔,只是这位妹妹仔的漂亮脸蛋上也被他抹上血迹,他躺回去,指指衬衣纽扣,喘着气:我教你,没事,没事。 薛拾指挥着她给自己脱了衬衫,这血不全是我的,还有别人的。 那几处伤口全落在左腹,确实不深,不用缝针。万幸。 钟意听从薛拾的指挥,抖着手给他消毒处理。 待一切都处理得当,钟意的汗竟比薛拾流得还多,她弄来热水打湿毛巾,细心地避开伤口,给昏昏欲睡的薛拾擦拭上半身血迹。 不对。 钟意看着他的线条分明,纹着飞鹰的小腹微微蹙眉。 怎么这飞鹰的翅膀糊成一团? 她小心翼翼拿着毛巾对准飞鹰的利爪轻轻一抹,毛巾沾上淡淡墨迹,飞鹰变无脚鸟。 薛拾精力不济,闭眼昏昏欲睡,连她替自己擦血都感觉不到,听见她压抑着的轻笑声懒洋洋睁眼。 我都伤的这么严重了你还笑? 钟意蹲在沙发旁观摩假刺青,拾哥,她唤他,有些好笑道:出来混怎么,怎么连文身都作假? 薛拾这才低头瞧见小腹处的狼狈,嘴硬道:假的又怎样啊,你知不知刺青有多疼啊?他刺第一针的时候我差点下跪。 怕痛还出来做飞仔?钟意伸手轻轻摸,这是你自己画的? 薛拾歪头炫耀:对啊,我画画很好哦。看看这翅膀都被你擦没了,看它一双眼,多锐利! 钟意摸着残存的刺青,薛拾的腹部微凉,她取来薄毯盖住,抬头与薛拾眼神相触,原来他一直看着她。 她神情凝重,从未有人为她做到这地步,薛拾是第一个。 多谢你。她声音好小,垂下头,蹲在沙发边小小一只,是我连累你。 屁话,他最怕这样的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你付我薪水,我当然要对你负责啊。我有职业道德。 他摸摸钟意低着的脑袋,揉乱她长发,你低头像女鬼。 他将职业道德抛到九霄云外,伸长手臂去够她下巴,亲一下。 你发癫啊。钟意作势要拍开他的手,在听到他嘶嘶抽气声后紧急改变主意,勾住那只手。 气氛终于轻松,薛拾的目的达到,嘴角漾出心满意足的笑。 钟意站起身,神经受到压迫的腿立刻开始麻木,她站不稳,跌进薛拾怀里。 差一点。 她撑住沙发扶手,差一点跌进薛拾怀里。好险,她有些埋怨自己的笨手笨脚,要是真栽下去,伤口一定被自己弄裂。 薛拾看着离他好近的女人,她替自己擦干血迹,却忘了自己,钟意的脸上还残留着他弄上去的,已经干涸的血。她的头发拂过他脸颊,微微发痒。 钟意讪讪地直起身欲走,却被下方的薛拾抬手搂住腰,又恢复方才姿势,她听见咚咚咚咚的心跳声。 咸湿佬。钟意扣住他顺着腰线往下滑的手。 痛死啦,他皱眉喊痛,扮幼稚园乖仔,阿姐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痛了。 腿上酸麻早已消失,钟意只要手臂轻轻用力就可以站起,她知道亲吻并不能止痛,但还是让薛拾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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