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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没什么忍不住。”路炎晨翻身又把她按到身下。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饮鸩止渴。 天快亮时,他穿回外衣长裤,用棉被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归晓被他摆弄了整夜脸皮也磨得厚了些,隔着棉被去摸他身下,想判断他是不是还想做……路炎晨眯眼,用一种你别没事找事的目光斜她:“睡不睡?” “路晨,”她用额头去寻他的肩窝,找到,靠上,像蚊子似的小细声绕在他耳边,“你过去自己解决时候,脑子里……” “想你。”路炎晨闭眼休息,答得很痛快。 她就是想问,他过去有没有惦记过别的女人。他听懂了。 “什么样的?”归晓想问的是,“穿什么衣服?” “不穿。” 她抿了一抿嘴唇,微张开嘴想说什么,又不自觉抿抿唇:“你又没见过。” 他呼吸间的热量就在她额头上,时重时轻:“想想就知道了。” 第二十章 丰碑与墓碑(2) 归晓的手在他后背抚来摸去,触到那个昨晚碰到十几次的地方,不吭声了。 他反手过去,扣了她的腕子:“反恐的人,带伤都正常。” 这并不是夸张的说法,在他们中队真没有一个不挂彩的,就在去年某个新来的小战士受训时摔伤了腿,还挺高兴,扬言终是受过伤,敢坦荡荡说自己是这个中队的了。 指腹下,明显凹凸不平一块皮肤,她抚过去,又绕回来,仿佛在那上边打着转儿。毕竟是伤过的地方,和别处触感不同,而他自己被碰到的心理感觉也会差很多。 路炎晨喉咙口像抽了整夜的烟,干涩,还发痒。 归晓在他衬衫领口蹭着眼睛和额头,半晌,仰起来瞅他,红红的眼,不知是蹭的还是真想哭:“你当初非要当兵,怎么说也不听,受这么多苦……” 明明挺冷静的,可就是不争气地酸了鼻子,声也有些抖。 “困了……睡吧。”归晓怕他看出自己不对劲,翻过身去,盯着视线正前方掉了漆的桌子腿儿,想这空缺的十几年,又想无数次有意无意了解到的反恐战士的消息,新闻…… 思绪多,又杂,偏他还不说话,房间里静得她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似的。 她一晚没睡又头疼,没多会儿迷糊起来,却被外头那对小夫妻吵得清醒了。 女的喉咙特别高,顺着缝隙就飘进了这个蒙古包,在抱怨着那个男的是个疯子,大冬天的非要来草原玩,人家都是夏天来,冻了一晚上简直要冻死了。最神经病的是还要看什么日出,日出个鬼…… 床微颤了下,路炎晨下床,走了。 摸到外头,战友在伺候他养的马。 路炎晨走过去,手抚了抚那马的栗色鬃毛。 “和嫂子吵架了?” 除了这个原因人家真想不出,老婆还躺在热炕头上,大清早的男人出来能干什么……路炎晨将缰绳无声接过来,翻身上了马,勒紧缰绳低呵一声,冲进了深邃的雪夜。 这里才是他的地方。 过去的路晨,年少却无力轻狂,被原生家庭和生活碾碎了所有自尊和方向,无人引导,无处排解,生而为人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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