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场雨 细雨蒙蒙,雾气当空 (第2/2页)
,蒋煜明来找我了,他让我来英国。 宋洲的眼眸暗了暗,酸涩从心头直冲喉咙口,长久以来,他贪恋着知霁的深情,也无比痛恨着她的绝情,他曾想过耍些手段,即使不爱,恨也比这永远不咸不谈、挠人心扉来的强。 但宋洲没有这么做,坚持了他的克制,虽然不满足于沉默地守候在知霁的身边,一时贪欢的后果是丧失一辈子与她相守的权利,那他宁可画地为牢。 蒋煜明见到知露的那天,她在沈宅弹钢琴。 小时候,我们总是一起去兴趣班,知露身体原因我舍弃了舞蹈,选择了知露不那么累的钢琴。我学的快,知露弹的总不如我好,一次次比赛都居我之下。 八岁那年,她终于压我一头,借了我母亲的手。 对我母亲而言,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可在我眼里,却无法再用普通的理由来说服我自己了,可能就是那天,我和知露越走越远,相看两厌。 蒋煜明说他喜欢弹琴的女孩,我曾经也是那样的喜爱钢琴,却在不再碰钢琴的年岁里遇见他。 知霁眨着眼,努力将泪憋回,牵强地笑着跳下来。 宋洲看向她,只是三年,少女早已失去了记忆里的鲜活,鼻尖的栀子花香淡到消失殆尽,迎着逐渐攀升的月光像是接受凌迟。 我跟蒋煜明订婚了。知霁远眺着海面,拿出了一条项链,作为来英国的条件,我强迫他给我信物,这条项链就是他的允诺。 知霁的话语犹如平地一声雷,击中了宋洲,神情恍惚里,余光瞥见知霁手一扬,将项链抛向大海,波浪拍打着海岸,好像要吞没一切。 这是最好的结局。知霁落寞地低下头,复又满面灿烂,他人不在,就带着这条项链,我是真的想与他到天涯海角。 宋洲,你来英国读医学,对知露而言是双重的快乐;蒋煜明与我在一起,这也是我的快乐。 宋洲一直低垂着眼睑,满身温润退尽只剩苍寥,他开口说了这么长时间一来的第一句话,唇舌打颤:所以,你这是如愿了。 我们都得偿所愿。 知霁坐上了第二天清晨的飞机,宋洲呆立在机场,耳边是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心中所现满目疮痍。 机场人流涌动,来来往往,谁也不曾留意,角落公共座椅上像是被无意遗忘的伦敦伞,若是有人拾起,还会触到柄身的温热和萦绕鼻尖的栀子花香。 伦敦又下起了雨。 ---------- 按照我原来的大纲,明天是完结章,但这么点内容要完成一场破镜重圆我笔力还不达标,所以又添了几个章回。 抱歉今天来晚了,这两天有事,明天也会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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