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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适我正好拿回去换。” 周盏不想穿,原胥却抱起衣服说:“好,我们这就去试。” 关上卧室门,周盏说:“这样式没法穿啊。” “反正穿里面,又没外人看得到。”原胥理好其中一件,“来,好歹是妈的心意,赶紧换。” 5分钟后,两人穿着一灰一棕的羊毛衫来到客厅,周盏表情复杂,原胥笑道:“很暖和,也很合身,谢谢妈。” 周母很高兴,“那就好,冷就穿上,别再感冒了。” 下午,原胥本想留周母住一晚,周母硬要回去,说晚上约了人打麻将。 送走周母,周盏嫌热,回家就把羊毛衫脱了,原胥开玩笑骂他是个“不孝子”,换来一句“我就看你能坚持多久”。 只过了半小时,原胥也脱了羊毛衫,理由是“真的很热”。 周盏收起衣服,“过年的时候再穿。” “嗯。”原胥想了想。“对了,贞姐说今年春节要带孔叔孔婶去海南过,我们提前去给他们拜年吧。” 第20章 (完结章) 孔叔孔婶是孔冉的父母,住在四川南部的小镇,除了孔冉,还有一个在外地工作的女儿孔贞。退伍之后,周盏和原胥每年春节都会以孔冉战友的名义前去跟他们拜个年,送些钱与年货,平时过节也会通电话问候。 特种任务必须保密,二老并不清楚孔冉的真正死因,只知道儿子牺牲了,葬在烈士墓园里。 第一次见孔冉的父母时,原胥心理还未完全调整过来。去之前周盏犹豫了很久,抱着他说:“要不这次就我一个人去吧。” “我也要去。”原胥轻声说:“我应该去的。” 那次,原胥本来打算跪在孔父孔母面前,告诉他们孔冉的死因。周盏却道:“逝者已去,如果你说了,不仅是枉顾猎鹰的纪律,也是折磨孔叔孔婶。何必?” 原胥脑子很乱,一方面觉得无法面对孔冉的家人,一方面又受良心的趋势,一定要去看看这对痛失爱子的父母,亦觉得对方有权利知道孔冉是如何离世。但周盏说的也没错,孔冉那种死法,别说父母没法接受,就是无关的人听了,恐怕也会觉得心里堵。 周盏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经过疏导,他镇定了许多,但到了孔家,一见苍老的孔母,还是心潮起伏,很快红了眼。 不得不想,天意为何总是弄人。如果当时有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能救回孔冉,孔父孔母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憔悴。 张口想说些什么,来之前想好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已经不再将自己看做罪人,却无法彻底从孔冉的死中走出来,此时突然面对孔冉的双亲,那股已经被压下去的悔恨与负罪感再次冲上来,令他喘不过气。 问候、攀谈的是周盏,原胥脑子嗡嗡直响,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脸色越来越苍白。 突然,一双手伸了过来,略显颤抖地握住他的手。他惊慌地抬起眼,对上孔母的双眸。 孔母说:“你就是小胥?” 他身子一僵,险些猛地将手抽出。 孔母笑了:“冉崽每次给我们打电话,都会说起你和小盏,说你们是他的好兄弟,认识很多年了,什么苦头都一起吃过。” 孔母声音很轻,眼神也很温柔,话语间似乎看到了儿子曾经的样子。 原胥的心跳缓了下来,局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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