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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任曜驹,眼神慌张。任曜驹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田镜想着昨天盛兆良在剧组众目睽睽下,来抢他吸管的事,还有他今天从盛兆良隔壁房间出来也有几个同事多看了几眼,心里发虚,嗫嚅道:“我和盛兆良……怎么了?” 任曜驹顿了顿,似乎要开口的话也有些难以启齿:“实在是太像了。” “啊?” “我是说摄影风格,这几天我观察下来,觉得你大概是把盛兆良的片子拉了很多遍吧?” 田镜被说中了,直起身,倒像是大学时候要悉听指教的模样。任曜驹不由得也把口吻再放温和了些:“盛兆良毕业这几年,我都有关注,他虽然很爱挑战新技术新题材,但在摄影把控上,风格一直都很鲜明也很统一,比如说他挺喜欢用全景和固定机位,这次他拍,毕竟是古装历史片,有臆测成分,题材跨度跟他以往的写实类型也比较大,所以他也有说过,不一定要太参考他的分镜。” 田镜想,任曜驹是属于摄影上个人风格不是很强烈的摄影师,指导过很多类型迥然不同的片子,盛兆良请他来,应该也是想要弥补自己过于单一的摄影风格在某些题材上施展不开的缺陷。盛兆良一向是有些自负的,自负的人必然会对自己的作品有很强的控制欲,不提高中和大学时候,田镜只是与他相处而没有与他合作过,都能感受到他对旁人如何完全无心关注,但是贯彻自己的意图的时候,说一不二,而现在跟组了这大半个月,看盛兆良在工作时候的易怒强势,就知道要别人插手改变他一贯坚持的东西,是很难的,这样来看,他能让任曜驹不要拘在自己画的分镜里,应该是下了大决心。 任曜驹看他听进去了,正垂着眼思考,便接着说:“所以我也有意识地摒弃掉一些盛兆良想加进来的镜头,但是你拍的几段,虽然是按着我的意见来的,但是总有种下意识的考虑,称得上是既视感吧,好像是你在拍的时候,总在想,盛兆良会怎么拍?然后把你的推测执行到了镜头上,就算我提了意见,这种痕迹也抹不掉。” 任曜驹讲得很委婉,但田镜已经有一点儿呆了,被吓的,任曜驹是他的大学老师,帮他扣下过所谓的抄袭作业,说不准也耳闻过学校里的学生讨论他跟盛兆良风格相似,如果不是任曜驹怎么提意见他都改不掉,肯定是不会拿出来正经说的。 “任老师,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讲,好像是这样……但我没有要刻意模仿的意思!” 至少现在不是了。 “倒不是说你模仿……”任曜驹扶着下巴,抿起嘴,像是烟瘾又犯了,“我其实一直觉得,你受他影响太深了。” 田镜还在想任曜驹说的“一直”是从何时到何时,结果场记在不远处拍拍手喊道:“第四十九场戏准备啊!” 任曜驹便也没跟田镜继续,走到轨道上的摄影机前坐下来。 田镜也准备到自己的岗位上,结果一扭头,就看到盛兆良站在自己身后,不说话,只是眼仁黑黝黝的,看着他。 听到过盛兆良和郁溯的争执,田镜多少也是有点感觉的,虽然不大能理解,但是盛兆良似乎不喜欢任曜驹和自己亲近。 最终盛兆良看了他一会儿,一句话没说,去座位上开工了,田镜松了口气,虽然两人现在算是交往关系,但是面对盛兆良他仍旧觉得有压力。 盛兆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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