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幸村君(你X幸村精市) (第3/3页)
一样对你和善亲切,也没有什么探究欲,偶尔甚至会假装你不在房间内。这倒方便了你,你可不想和老师说的那样假模假样地给陌生同学开小灶,如果能一句话也不说就完成任务更是最好。 于是,幸村精市眼见得你在儿童病房混得如鱼得水,连之前说最喜欢听他读故事书的小朋友们眼睛都忍不住跟着你转。他假装无所谓,跟可爱的女孩儿说想去找你的话就去吧,女孩儿立刻跑到你的身边。 妒忌,也不知道是更妒忌你还是更妒忌无忧无虑围在你身边的孩子们。 你在他的视线里在冬日天台的冷风里吹出一串七彩的肥皂泡,你的朋友们嬉笑着追逐那一闪而过的绚丽。 无聊。突然有一天,幸村精市从这种假模假样的和平里跳脱出来,对无聊地坐在对面的你说道,你不觉得被困在医院的日子真的很无聊吗? 你眨眨眼睛,好像在用力确认刚才那句话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一会儿后,你拎起脚边的书包,站起来,说:那要逃跑吗? 已经拿起床头柜上的诗集的幸村抬起头,蓝紫色的眼睛闪亮亮的,你向他走近一步,他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你。 走吧?你再次说道 从医院偷跑出去,在大冬天满城市地寻找冰淇淋车,从图书馆借自己从来没尝试过的通俗,去二手音像店淘十几二十几年前的旧CD,一向优秀而自律的幸村精市对你带他去做的所有事都感到十分新奇。 你只是在认真执行老师交下的任务,但这段时间带给幸村精市特别的感受。 哪怕是他去惯的花卉集市和画展,有了你也变得不一样。 完全看不懂。在众多观展人中,你都能毫无羞耻感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幸村精市拉着你的校服袖口,带你从出口离开,然后笑出声来。 这实在有违他风雨不惊的人设,你有点困惑,看着笑完的幸村精市抬起头来:其实,有时候我也看不太懂。 冬日的寒风里他抱紧了自己胳膊,和你说好冷啊。 哦,你对他的话似懂非懂,没有照顾这个非要在大冬天穿得单薄的男同学的意思,眼睛一转说,要去吃汉堡吗? 和你在一起,快乐和不快乐都变得很简单,喜欢就毫无章法地靠近,不喜欢就转身离开,无需对脆弱和迷茫进行分毫遮掩。 没有参加社团活动的你,一般在四点前步行到幸村所在的病院,三点十分,你下课的时间,儿童病房的大家就会变得躁动,频繁地看向医院大门的方向。 幸村精市从未和那些小孩子一样在走廊迫不及待地等着你,但也对你短暂的陪伴越来越习惯。 等到三年级,学校又会根据大家的成绩再次分班,幸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和你成为五年同班同学的运气。想来没有老师的要求,你恐怕也不会再来探望他。 分明还没到离别的时刻,幸村精市却早早地开始忐忑。 就像还没到正式闭展的时间,他站在你身边却有一种今天就此结束的惆怅。幸村看着你的侧脸,你专注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展览品虽然你总说不懂这些画作,但你总能对艺术有一种野兽般直觉式的喜爱。 你口中缓缓吹出一只粉红色的半透明泡泡,因为过于入神,那颗气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危险。 突然地,幸村精市靠近你,浅色的唇靠近你的脸侧。 你被吓了一跳,慌张地侧过脸,那只粉红色的泡泡轻飘飘地挡在你们两人的嘴巴之间。 那一点人工糖精的香甜味道粘在幸村的嘴唇上,他用食指摩挲着下唇,你惊魂未定,尴尬地戳破口中的泡泡糖。 幸村递给你一小张纸,你说了声谢谢,将才嚼了没多久的糖果吐掉。 我是被拒绝了吗?幸村精市问。安在展厅各处的广播开始播放示意展览即将结束的音乐,其他零零散散的人都往出口走,只有你们两个还立在原处。 啊、嗯。你避开他的视线,假装地上的光影好看过身边这个男孩。 那还可以做朋友吗,我们?幸村笑着追问。 你在脑内飞速地查阅这种情况下合适的回复,不明不白地说:可以吧? 幸村精市憋着笑意:这句也是谎话吗? 你点点头,再次说了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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