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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高兴的哼起小歌来。 这天,仪仗队自然是没到宛平县的驿站,车队在野外找地主扎了营。 黄天师嘴虽不应余念娘的话,晚上却一直心神不宁的坐在帐篷里,直到刻时也没下一滴雨,没刮一丝风,这才彻底的放下心,脱了外衣躺了下来。 心里放下了事儿,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下雨了!” 黄天师一个激起坐了起来,愣了下神,连鞋也顾不趿,光着脚就跑出帐篷,一跑出帐篷,拇指大的雨点跟倒豆子似的啪啪啪的就打在他脑袋上,一眨眼的时间,(身呻)上的衣服就湿透了。 黄天师大骇,脸色白的冲回帐篷内。 营地上侍卫下人们到处奔跑收拾东西,一个个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干干的地面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湿透了,而且已经开始积水。 黄天师踉踉跄跄的坐回榻上,脑子里空((荡荡)荡)((荡荡)荡)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一个堂堂的天师竟然不如一个乡野来的小丫头? 他不信。 黄天师涨红了脸,这对他简直就是羞辱。 他为什么没演算出来? 黄天师现在满脑子里是余念娘的话,他焦急的在帐篷里光着脚踱过踱去。对了,余念娘说过昨(日rì)傍晚的乌云接落(日rì),他当时也没在意,只记得当时天上的晚霞特别漂亮,根本没在意其它的东西。 黄天师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如果当时他多看两眼,说不定就能避过今夜的事,眼下最重要的事怎么向皇帝交代。可是事已至此,该考虑的是后续怎么补救? 黄天师立刻决定去见皇帝。直到这会儿他才觉得脚下凉凉的,滑滑的。 一看,帐篷内竟然已经进水了。 黄天师脸色一变,顾不得那么多,忙披上外衣,可他没有准备簔衣,于是便走到帐篷门口,冲着外面喊了一个侍卫过来。那侍卫戴着斗笠,披着簔衣,满脸是水的走了过来,他才一抬手向黄天师行礼,便觉得袖口里一凉,像有人端着盆子使劲儿往里倒水似的,那水直接顺着他的手臂迅滑进衣衫里,将已经湿透的衣服再湿一遍。 “拿簑衣来,我要去见皇上。”黄天师绷着脸道。 侍卫虽全(身呻)滴着水,可不敢怠慢黄天师,忙回(身呻)去拿了簑衣和斗笠给黄天师,黄天师穿戴好后大步急匆匆的朝着皇帝的帐篷而去。可他没走多久,就感觉雨水顺着簑衣缝隙滑进的衣衫里,冰冰凉凉的像滴在他心头样。 什么是暴雨,那便是大而急骤,让人措手不及。 皇帝裹着被子坐在榻上,绷着脸看着帐篷中站着的卫鸿山三人斥问:“不是说没有雨吗,怎么又来暴雨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三人垂眸而立,均浑(身呻)湿透了。 皇帝拢紧了(身呻)上的被子,这一下雨怎么就变得很冷。他一脸烦躁:“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池郎宜和耿忠没说话,卫鸿山是此次出行的主要负责人,他只好站出来:“回皇上,现在雨太大,只能等到雨变小或者雨停后再起程。” “那你说雨什么时候停?如果一直不停呢?万一停会儿,等到所有人都上路后又来暴雨怎么办?”皇帝冷着脸斜着卫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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