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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没有人回答。 她走进东屋,只见整间屋子就像是遭了贼一样,衣柜的门大开着,里面的东西被翻的七零八落。 这间房间原本是男主于青松住的,虽然陈设很简陋,但干净得就像是军队里的样板间一样,被子叠的比豆腐块还整齐。 冷不丁看到它乱成这副模样,陶然简直都要以为自己走错了。 秦墨还在抖落床上的被子,“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他的神色十分慌张,眉宇间还有一股狠戾隐现,“怎么会突然找不到了呢?” 摄像师围着他一个劲儿地猛拍,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镜头。 副导演摊了摊手:“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就连陶然都喊不住秦墨,他完全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无法和人正常地交流。 其实这才像是秦墨的常态。 如果没有陶然的加入,他在这一期的里,呈现出来的就是这样的形象。 大多数时候都沉默着,似乎是不屑和人交流;偶尔会突然像是一根紧绷到要断掉的琴弦,给人的感觉神经兮兮的。 节目组的人都在说风凉话:“八成是他又想折腾人了。” 陶然却知道,事出必然有因。 在东屋找不到,秦墨冲进了北屋。 陶然并不指责秦墨,反而是和他一起在房间里翻找,轻声细语地问:“丢了什么呀?”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温柔了,也或许是秦墨现在太无助了,他就像是被万年不化的冰川包围着,而她如同春日的耀光一样,融化了那些冰墙,春水裹着碎裂的冰块,缓缓地流过他的心河。 秦墨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一个玩偶,布老虎,我妈妈给我做的,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他从没有叫过继母妈妈,他认可的妈妈,只有早早过世的生母。 有的人难过的时候,会哭得很大声,换取别人的安慰。秦墨却越是难过,就越是沉默,也会变得强硬。 但其实那只是伪装出来的,剥开看似坚硬无比的蛋壳,里面是水一样柔软的蛋液。 陶然心疼极了。 她能感觉到,这件事对于秦墨来说,像是天都塌了一样。 可秦墨的痛苦太压抑了,到底是怎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人连“疼”都不会表达。 一般的小孩子会哭,是知道哭了就有人关心。秦墨呢?在他很小的时候,一定也哭过吧?可哭干了眼泪,都没人理他。 所以他才养成了这种在外人眼里十分古怪的性子。 家里被翻了一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 于老太太一回来就吓了一跳:“这是作什么孽呢?” 陶然解释道:“秦墨丢东西了,很宝贵。”她怕说的轻了,老人家不重视。 一听说很宝贵,于老太太第一反应就是值钱,怕不是遭了谁惦记吧? 她最知道村子里的情况,可不是越穷越纯朴,而是穷山恶水多刁民,连地里的玉米都有人偷,更别提是这城里来的孩子带来的值钱东西了。 “我想想今天都有谁来过咱家。”于老太太带着他们,一家一家地找过去。 才找到第三家,就看到小宝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布老虎,秦墨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那只玩偶抢了回来。 小宝“哇”地一声哭了。 一个黑黑壮壮的男人冲出来:“谁欺负我儿子?” 于老太太掐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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