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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当国王和宰相更难办到的事情。我可以给他们每个人饼吃，他们今天吃了饼，明日便要吃其他的；我给了他们地方住，他们住了一阵子，就要住更好的；今日我去街上，看到他们对卖过身的女子扔石头，她就活活被扔死了。”

    这一次，智者说：“天神给了你大海那样广阔的怜悯之心，这是他人的幸事，却是你的不幸啊。水装的太满，再大的瓶子也装不住；上头压的东西太多，再坚固的磐石也会碎裂。汉都亚，你身上的担子重了，我看你的死期不远了。”

    现在，汉都亚果真死了，他看见金山的神明来了。哈末法，他呼唤神明的名字。哈末法却流泪了，神的眼泪和他的血已经流入了泥土里。汉都亚想宽慰他，但是却无能为力。金山之神有无穷的法力，却不能令死去的生命起死回生，汉都亚就变成了一朵白色木槿花，被神明种在金山最僻静安宁的地方。

    从此，汉都亚便不需要再劳累了，他每天望着美丽的日出日落，浸沐在清新的空气里。虽然无法再开口，他也从来不感觉到寂寞，每一日，他都会听到鸟儿清脆的歌声，除了鼷鹿和其他动物之外，金山的神明也天天来到这儿陪他说话。

    汉都亚感觉肩上不沉重了，眼前的事物都变得美好而简单，渐渐地，他也不再想起凡间的事情。他不再记得谁是汉都亚，不再为凡间的苦而流泪，他看着每日都到来的大老虎，却也慢慢地想不起来它是谁了。

    他变成了一朵平凡无奇的白色木槿，周围的花儿都鲜艳美丽，只有他是纯洁的白色，连花芯都是白的，他和它们一样，在春天盛开，在秋天凋零。

    木槿花的花瓣落在土壤里，肥沃了这片地，就算在今日死去，明日它又会再一次盛开，生生不息。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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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山公主 番外 （一）

    金山上有无数的生灵，它们平时和山下的草木动物没什么分别，只有在一定的时候会化出人类的模样来，在这山涧里游乐。山林里每一日都充斥着欢声笑语，那些精怪们一起嬉戏、追逐，他们个个都灵动可爱，尤其是里面一个叫汉都亚的。

    他跟他柔弱的伙伴们不同，他的身材挺拔精瘦，模样也生得十分俊美，他的头发如同黑夜那样漆黑，眼珠莹亮得像两颗黑色的宝石。他背着一个箭筒里，手里拿着神木做成的弓，在这座山林里常常能看见他活跃的影子。因为他长得英伟，性子又好，就很招人喜爱，不但那些花精爱慕他，连动物们都喜欢他。

    “汉都亚，你的花期快要到了，不快找个美丽的姑娘传授你的花粉么？”那些精怪们常常这么打趣，每一次都逗得汉都亚满脸通红。

    “再说，汉都亚有山神的宠爱，哪里还要将花粉给别的人呢？”精怪们都知道金山的神宠爱汉都亚，他亲自将汉都亚种在金山上，每天都来看他，一直盼着汉都亚变出人身来。汉都亚听到这儿，就更羞耻了，拿了弓便跑开了，后头随即传来了清亮的笑声。

    汉都亚在林间穿梭着，他的动作灵活，射出的箭百发百中。他每一日都会在山里转一圈，帮助金山的神明守护这片神圣的土地。

    只看那景色秀美的山涧里，一个英俊的少年坐在大角鹿的背上，山林里的鸟儿高兴地鸣叫着，不断地将果子衔到他的箭筒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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