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媳妇金贵 (第2/2页)
以下咽。 接着,崔恪肃容,冷冽的目光缓缓扫过太守面上,沉声道:吴太守,申州灾银亏损,你这一州之长,是大大的办事不力,难辞其咎啊! 吴太守强作镇定,慌忙躬身认错:刁民猖獗,竟敢假冒灾民偷领皇银,是下官糊涂被他们蒙骗,多亏大人您明察秋毫,洞烛其奸。 说完,太守故作恼怒之态,指着那些假灾民,朝衙役扬声命令:来人,把他们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崔恪并不理会吴太守的惺惺作态,待将人处理干净后,将赈灾的银两一一发放到真正的灾民手中。 灾民跪地不起,热泪盈眶,感念皇恩浩荡,向崔恪频频道谢。 天灾人祸,苦的终是百姓,崔恪心中感慨,在申州待了月余,亲自下到各县发放赈银,待到灾情好转,才启程返回长安。 尽管崔恪绞尽脑汁,谨小慎微,但还是有一小部分银子流入了吴太守的口袋。 此事牵扯甚大,崔恪不敢打草惊蛇,只暗地收集证据。 上回的赈灾案子亦有颇多疑处,朝堂拨了十五万两入申州,实则巡察大臣只带十一万过来,其中四万不知所踪。 有户部尚书之责,也有巡察官员受贿,更有大皇子和吴太守串通一气,欺上瞒下贪污国库。 崔恪回到长安,如实将查明的结果禀告文帝和太子萧璟。 七月中旬走,八月底才回来,甄珠被萧夫人圈在府里,人都快长毛了。 盼星星、盼月亮,总把崔恪盼回家了,自由和解脱有希望了,没有什么事是她和崔恪闹腾一顿解决不了的。 甄珠心里有好多怨气啊,准备要朝崔恪发泄一通,狠狠地折腾他一番。 在房里主意打得坚定,出了府门,甄珠看见崔恪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影,不由鼻头一酸。 郎君面容黑瘦,清减很多,绯红官服下的身形如一块嶙峋硬石,峻峭挺立。 仔细看来,隽秀的五官越发深邃,贴骨的下颌陡生几分凌厉,一双黑眸清亮逼人。 萧夫人爱子心切,不顾高贵仪态迎了上去,妥帖地慰问崔恪申州一路的衣食住行。 崔恪随口应了几句,眼神却在往甄珠那边看,见小女郎立在门前一动不动,他不着声色地推开萧夫人亲切搭来的手,走过去拉甄珠的衣袖。 顺势下滑,他紧握她的小手,包在掌心,才觉一个多月的情思落到了实处。 珠珠崔恪小声唤她,语意缱绻。 甄珠心里还不舒服,不想跟他这样亲近,挣了挣手,没挣开,便随他牵着往府里一道走。 萧夫人由安国公扶着,走在崔恪二人前面,她回头瞄了眼后边的一对小夫妻,不满轻叹:瞧瞧,生他养他,到头来,儿子眼里只有他媳妇金贵。 安国公拍拍她的后背,抚慰笑道:少年夫妻,情浓正酣,永嘉,不要跟孩子计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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