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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天,我实在受不了了,揉了纸团子在书房抛着玩。衡睿进来的时候,我正玩的风生水起,几乎达到专业水平,犹如马戏团耍球的杂技演员。衡睿默默看我一眼,出去了。 第二天,衡睿丢给我一本书,说道:“我错估了你的能力,你还是从先这本书开始练吧。” 我拿起书一看:三字经。 衡睿接着说:“等你学会了,我们再写千字文,然后是百家姓。” 衡老师致力于将自己打造成少儿教学者,不过他想扮演幼师,也没必要把我拉过来陪着他扮幼(防吞)齿吧。 到后来,衡睿常哀叹:“竖子不可教。” 我反驳:“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师之惰师之惰师之惰师之惰......” 时间这个东西很奇怪,总是不经意间,就过去了。 慕一飞每年都会来看我几次,有时候会带些稀罕物回来。有一次,我随口提及,这些年,不知道徐宁过得好不好。没想到大半年后,慕一飞就牵了一匹马回来——他硬是将这畜生从遥远的边境带回了京城。他说:“徐大人就和这马过得一样好。”我看看马儿稀疏的毛发,无语。 这几年,他的名声越来越大,有时候,我和他一起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明月高悬,我揽着他,看着他靠在我肩上安静的睡颜,总觉得他还是当年和我一起天上地下闹成一锅粥的飞雪,而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盗义士。 我问他:“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慕一飞打着哈欠,道:“谁知道,想回来就回来了。” 然后又是沉默。 衡睿那年平定京城乱党的时候被箭羽伤到胸口,虽然好了,可每每潮湿寒冷天气,伤口就会痛。 这一年的秋季似乎格外多雨,一连十多天,阴雨绵绵,衡睿反反复复,喝了好多汤药,却未见好。 大夫说,王爷这是痼疾,初始受伤的时候未能及时医治,导致寒气入体,郁结在胸,不得抒发,须得服以温补之药慢慢导出体内寒毒,时日持久,方能病除。 我被大夫说的头都大了,直接打断他,问:“你就说怎么治吧。” 大夫说:“老夫现今只能开些调养的药,能让王爷好受些,但是要想根治,还需一味药引。” 那味药引就是西凉的雪参。 红参滋补,本是最适合衡睿的病的,可是,那一箭伤着心肺,万一被红参上了虚火,就性命堪忧了,而雪参,因着生于雪上之上,性情温和,正好适合衡睿。 可惜药引难觅。 我曾劝衡睿说:“再怎么说,你也是皇叔,你去向皇上求情,皇上总归不会见死不救。” 衡睿却摇头:“当年三大重臣,几乎掌控整个朝廷,致使皇位架空。如今,赵太师去见先帝了,徐将军发配戍边,唯有我这个挂名王爷还在京城苟延残喘。要不是这一箭所赐,皇上最想砍头的,大约是我。” 我替衡睿掖好被子,心中五味陈杂。 房门哐当一声,我回头,看见木质大门晃悠了几下,关上了。 我知道,慕一飞又走了。 衡睿笑着问我:“你真的不去追他?” 我答:“追不上,便不追了。等他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 我从来不怀疑慕一飞会回来,就如我一直坚信着他不会离开我。他就在那里,就在我身边徘徊,只要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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