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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菜炒肉,他不吃芹菜也就算了,还非要把盘子里的芹菜都挑出来,堆成了小山的一堆。 我印象里,一朋友的朋友也是这么奇葩来着,我忍了好半天,在他试图把另外一个盘子里配菜的芹菜也挑出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不吃也让它在盘子里吧,干嘛非把它挑出来,多浪费啊。” 他像是楞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格外得体的微笑:“抱歉,个人习惯,不这样做会比较难受。”话虽然是这么说了,但他还是在奋不顾身坚持不懈地挑芹菜,我也不太敢说,有点怕把他惹毛了,他直接再拿枪对准我怎么办。 这顿饭吃得不尴不尬,我开始收拾碗筷,他也利落地拿了垃圾桶,迅速把那一堆芹菜扫进了垃圾桶里,我有些目瞪口呆,这是多大的仇啊,我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为了餐桌礼仪,他绝对会在吃饭的过程中,就把芹菜人道毁灭了。 他清理了芹菜,又开始帮我收拾碗筷,我刷碗的功夫,浴室里已经传来了刷刷的水声——非常明显的性暗示。 这天晚上,我们又做了三次,他打开了所有的灯光,正面躺在床上,承受着我的欲`望。我猜他一定心理有问题,要么就是一种试探,非要把残缺的地方给我看,再看我能不能硬起来。 我没什么感觉,事实上,外界的容貌对于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了,我需要活下去,也需要一个温暖的肉`体,仅此而已。 第44章 。 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了大半年,苏夏每周末都过来,我们交换了姓名,除此之外,只剩下了床笫之间的交流,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吃个饭,有时候会一起在家里看一会儿电视,苏夏是一个极为健谈的男人,所以我们偶尔也会聊聊天。 不谈爱,不谈情,维持着肉`体的关系,冠以男朋友的名义,我开始想,在白剑的眼中,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是这样,所以他厌倦这样的关系,所以他无法接受我的爱意,因为他从未相信过。 时间流逝,我不再总是想念着他,但却无法不再想他,他好像从我的骨髓里抽了出来,却蔓延弥散在了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给我他从未离开的错觉,但我又清楚地知道,他走了。 白剑的忌日是在周三,我买了机票,飞去了他的墓地所在的城市,我在白剑的墓地前遇到了金钱和周冬,我们点头打了招呼,然后我放下了鲜花,金钱揽着周冬的肩膀,邀请我去喝杯酒小聚,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所有浓烈的感情,都会变得平淡,无论是爱还是恨,像炙热明艳的炉火,燃烧得越旺,熄灭得越快。 等我结束了这次祭拜之行,回到我的小房子的时候,才发现苏夏早已坐在了我家的沙发上,他抬头看我,我反手关上了门,反问他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苏夏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问我去哪里了。 我就突然觉得没意思,我总以为一切能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过去,我总以为我会开始浑浑噩噩随波逐流地过着日子,我总以为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会让我不那么寂寞不那么空虚,但一切早就没有意义,感情像是有一个限额,我的前三十年已经透支得太多,所以现在连情感的波动都成了一种奢侈。 于是我倚靠在房门上,跟他简单讲了讲我和白剑的故事,我虚构的故事。 在故事里,白剑不是因为走投无路而爬上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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