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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看到禁闭的大门,而门外空无一人。 我时常梦见那个早晨。少爷慢慢开口,薄雾好似轻纱,他就站在门口。 少爷,那只是个梦而已,他已不再那里,你该忘了他。 少爷不语。 我叹口气,说,如果你继续这样固执,先生不会坐视不理,不要逼他将所有不安因素都抹去。 他猛地抬起头,紧紧盯着我,潘,你威胁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不能退缩。 其实我们早已失去那个人的消息,他被逼离开本市之后,再没人关心他的消息。也许他早已湮灭在异国他乡,但此刻,他是少爷唯一的软肋。 我不觉得我有错。 少爷最后还是妥协。 婚礼如期举行。 少爷穿着白色礼服,英俊年少,教许多人十分欣羡。 只可惜面如白灰心若死水。新娘如是形容。 她端着酒杯问我,他娶我真的这样痛苦? 我问,你此刻不该在化妆室心如撞鹿,忐忑不安,怎么有闲情在此喝酒? 你在和我说笑?她仰头笑。 至少应该装装样子。我说。 她耸耸肩,说,我有种预感,这场婚礼会很热闹。 说罢,提着裙子走回化妆室。 他再次出现,在少爷的婚礼上。 礼堂里,众人依次就座,新郎新娘已经站在宣誓台前,只等那一套古老刻板的誓词。 从此以后相依相伴,至死不渝。 我站在角落里想,少爷和他的故事终于能够结局。 礼堂禁闭的大门却被轰然打开,众人纷纷回头。 一个男人逆着光走来,一身黑色西服,仿佛是迟来的宾客,只是步履坚定,一步步踩碎众人的沉默,朝着宣誓台走来。 我看着他,想,这头野兽终于长大,已经没人能阻拦他。 宾客的窃窃私语中,少爷转过头去,一刹那所有尘埃落地。 他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对他说,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走,你还愿不愿意跟我走? 少爷什么话没说,只是哭着点点头。 我目送他们离开。 新娘站在我身边,她用目光扫了扫十数名站在门口阻拦宾客脚步的黑衣男子。 怎么没人告诉他喜欢的人是黑社会?她说,明天我必定成为本市最出名的新娘,一大群人争先恐后想我贡献同情。我讨厌记者。 我不说话。 六月阳光盛大,我眯着眼睛看那两个人逐渐消失在灿烂的阳光中,就好像一起走进黄金色的幸福里。 这就是少爷和他的故事。 ☆、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 彼岸花开,奈何桥边,三生石上,莫问前缘。那是谁,衣冠胜雪,痴守一生;那是谁,眉眼如画,望断天涯。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奈何桥前叹奈何,望乡台上望故乡,本期话题是‘徘徊不去的奈何鬼’。”主持人路倾昙对着摄像机镜头,笑得恰到好处。 随着阳间人口爆炸性的增长,阴司各部的工作量也激增,前几期我们曾讨论过青面鬼差罢工抗议超时工作,十八地狱抱怨刑讯器材老化以及鬼魂攀折花草导致彼岸花逐渐绝迹等话题,而今天讨论的话题也与此相关。 自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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