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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领奖前要上心不少。 祝决轻轻笑了笑:“把握什么都是虚的,看结果吧。” 虽然他这么说,但赵影完全没从他脸上看到一点担心的痕迹。 在他的隐隐焦虑中,舞台的灯光暗度变低了,若隐若无的聚光灯中,有人穿着一袭雪白的西装走了出来。 等到灯光变亮,赵影才看清之前一直保密的最佳男主角的颁奖嘉宾是谁。 是赵宜年。 赵影下意识动了动,眼神飘到了祝决脸上。 他并不是完全对圈子里的一些八卦消息绝缘的体质,有一个热情开朗的助理在身边,之前楼乐天的换角风波他也多少知道一点,因为他跟祝决的关系,他还从季京那多知道了一点,赵宜年看他们这个项目,特别是祝决,不怎么愉快。 万一等下真的要从他手上接过奖杯—— 赵影觉得自己自己更焦虑了。 台上刚刚归国暌别国内视线若干年的赵宜年,勾唇轻笑的模样气场依然不解当年,他的视线在台下一众人的脸上巡睃而过,一点效果也没做,直接拆了信封报起了入选名单。 “任一,谢安,秦自然,祝决,陆德岫。” 掌声中,祝决的脸第一次在顶级电影颁奖典礼中留下了印记。 他的这张脸最为年轻,资历也最浅,跟他出现在一块屏幕上,有三度提名的入围者,有声势浩大一致看好的领跑者,有厚积薄发让人惊喜不已的晚成者,在这些人里,只演了一部电视剧两部电影的祝决看起来单薄极了,没人说明,但似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来陪跑的了。 大屏幕被分为了六块,五个入围者围绕着中间的金柏华标志,每个人都是盛装妆点,但即使如此,即使五个人微笑的弧度都相差无几,祝决这张脸也有一种鹤立鸡群的味道。 在场的人,场外的观众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种感觉来自何方。 祝决显得太平静了,平静地一点都不跟他的脸相符。 那种超越了躯壳的生理年龄的镇定穿透了无机质的摄像镜头,无比忠实地传达到了所有人的心中。 讶异还未褪去,赵宜年已经打开了获奖名单的信封。 他顿了顿。 眉毛轻挑,抬起了眼。 他与祝决的视线隔着几重来宾,隔着台上和台下的距离,在空中轻轻巧巧地撞上了。 突如其来的沉默隐隐点燃了引线,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悄悄地涌上了好些人的心头。 甚至有些人正在扭过头来—— 赵宜年慢条斯理地宣布:“得奖者,祝决。” 掌声骤起! 赵影激动地鼓起了掌。 其他掌声足足落后了一拍才响了起来。 就连东元白都是一脸愕然的模样。 祝决反而是那个最淡定的那个。 他笑着接过了赵影的拥抱,又挨个抱过了剧组的其他成员,谢过了季岚安语无伦次的:“居然——你太厉害了——”,又回应了东元白的恭喜,才走向了舞台。 就在他踏上舞台的瞬间,台下的掌声慢慢地就停了。 但还在看颁奖典礼的观众们倒丝毫不觉得这是他们在宣泄不满。 因为他们脸上那种带着期盼的神情实在是太明显了。 赵宜年将奖杯递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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