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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你以为拍好莱坞大片呢吧?” 我想起安德烈曾把黑帮火并当作拍电影的糗事,忍不住笑出来。 “傻乐什么?”他问。 我把安德烈的故事原原本本告诉他。 他几乎笑出眼泪:“这傻小子,和你真是一对儿!” 我扁扁嘴:“你忘了跟人争风吃醋的时候了。” 他仰起脸,很久没有说话,笑得有点奇怪,过一会儿摸摸我的头发:“赵玫,问你个事儿。” “嗯,问就问呗,你怎么这么严肃,怪吓人的。”我从他怀里坐起来。 “我这个人吧,又好色又没责任心,也一点儿不会甜言蜜语,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 他还真坦白,可说得也真对。我侧头想一想:“不知道,也许上辈子欠你的。”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似乎有点意外。窗外风卷着雪花扑打在玻璃上,暖风呼呼吹出来,我觉得颇有些荡气回肠,自己先被自己感动了。 并不是刻意讨好他。我是真的糊涂。 他并没有追问,反而放平座椅躺下去,“有点累,让我躺会儿。” 半天听不到他说话,我以为他已睡着。他却突然睁开眼睛,非常地不甘心:“不是因为我英俊潇洒,风流多金?” 我说:“呸!” 这一夜我没怎么睡着,饿得前胸贴后背,车上只有矿泉水和水果,并未准备任何食物,唯一有热量的东西,是我包里的一块巧克力。 外面有风尖厉的呼啸,还有各种奇怪的声音传进来,令我全身汗毛立起。连啃了两个苹果,还是挡不住一阵阵的心慌。 孙嘉遇从梦中惊醒,口齿不清地抱怨:“咯吱咯吱象只大老鼠,真是受不了。” 我发誓说听到了狼嗥。 他被打断睡眠,相当不耐烦,故意吓我:“除了狼,听说还有豹子。” “胡扯。”我只能自己给自己壮胆。 他捏捏我的腰,打了个呵欠说:“放心,它们不会对你感兴趣。” “你怎么知道?” “它们不傻嘿,瞧瞧,没有几两肉,啃起来又忒麻烦。”他用手臂遮着脸偷笑。 我只好又躺下去,醒醒睡睡之间,天渐渐亮了。 雪依然未停,但比起昨天的气势,显然小了许多。 我想下车看看,车门却被冻住,使出吃奶力气撼动几下,仍旧纹丝不动。 直到孙嘉遇推开我,用力踹了一脚,车门总算开了一道缝,但无法完全打开。 我立刻反应过来,“哇,雪把门堵了!” 老话总是说大雪封门,原来就是这样封上的。 最后我们只好摇下玻璃,从车窗里硬挤出去。一落地,外面的情景立刻让我呆住,如被人施了定身法。 一夜暴雪,我们这辆车被埋掉一半,车顶堆积了将近50公分厚的积雪,而前半部因为发动机的热量,干干净净,片雪皆无。窗玻璃上结了密密麻麻一层冰珠。 放眼望出去,入眼一片惨白,只有漫天飞舞的雪花,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地上的积雪,则没至我的大腿,接近一米深。 我试着抬腿走了几步,好像走在松软的棉花堆上,每一步都很吃力。再呆一会儿,因为没戴帽子,头皮被风雪冻得发木,好像结了厚厚一层壳。 孙嘉遇站在雪地里,双手揣在衣袋中,愣了足有五分钟,然后问我:“咱们有多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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