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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忘了,今天是奥运圣火在巴黎传递的日子?” 啊,是,我当然想起来了。盼了七年的日子,居然无声无息做梦一样逼近了。 我兴奋地敲着司机的座椅:“请跟上他们,谢谢!” 车转过一个街口,前面就是巴黎市政厅。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一片嘈杂。除了五星红旗,另有一种蓝红两色的旗帜在人群上方飘动,其间竟然晃动着无数防暴警察的身影,显然出了什么事。 我还在伸着脖子诧异,前方蓦然传来一阵欢呼声和掌声。我循声望过去,这一刹那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巴黎市政厅的某个窗口,居然挑出一面雪山狮子旗,那些欢呼声最大的地方,就聚集着数面同样的旗帜。 忽然间我明白了一切。 Enzo叹口气,小心征询我的意见:“培,我们还是走吧,都是些政客的无聊游戏,和你无关。” 我垂下头,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和堵心。 “看那边。”司机指点着艾菲尔铁塔的方向。 警察正在设法取掉塔身上悬挂的旗子和标语。我瞪着那座著名的铁塔,心头有股邪火开始熊熊燃烧。 “哦,基督啊……”Enzo在一旁惊叫,“她以为她是德拉克拉瓦的自由女神吗?” 他说的是一个扛着旗帜爬到树上去的法国女人。 我的忍耐瞬间到了极限,气冲冲跳下车,用力关上车门,朝着人群密集的方向跑过去。 Enzo隔着车窗喊:“你要去哪里?别忘了下午和电视台的约会。” “滚你妈的法国佬!都他妈的欠揍!”显然明白自己是在迁怒,我下意识换了中文大声骂出来。 晚上回到画室,我对着画架上的半成品发了半天呆。 那是一副已经完成大半的油画,是我第一次尝试用中国水墨画的写意技法,勾勒出法国南部的乡村风光,Enzo对这幅画出奇制胜的效果寄予了厚望。我盯着凝聚了将近一个月的心血,耳边依然回响着白天街道上刺耳的声音,忍了一天的怒气突然爆发,我把手中的颜料一次又一次狠狠拍在画布上。 Julie来的时候,我正蹲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设法安慰被吓得瑟瑟不止的小蝴蝶。 看到她进来,小蝴蝶立刻从我怀里挣出来,怏怏躲到其他房间去了。这家伙从小就有个毛病,除了谭斌,它对其他人类女性,似乎总抱着莫名的敌意。 面对满地飞溅的颜料,Julie波澜不惊,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从洗手间找出一块旧毛巾,跪着一点点抹去地上的痕迹。 我站在一边看一会儿,实在过意不去,也拿了块毛巾,和她一起清理颇似炸弹爆炸后的现场。 Julie问我,“我听Enzo说,你执意要取消画展,回中国去?” “嗯。”我心情不好,不想多说一个字。 “为什么?Enzo说,开完这个画展,他有把握,可以让你的单幅作品拍卖价超过三十万美金。” “我只懂画画。”我有些不耐烦,“至于卖多少钱,那是有钱人倒来倒去的游戏,和我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来法国?” 我扭过头没有回答。为什么?因为巴黎是最适合艺术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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