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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金蛟,在瑰丽明霞中映照下威慑万物,正是李元钧。 李元钧低眸看了她半晌,然后伸出手来,同她讲:“别怕,来。” 他的声音很冷,像是裹着冰刀霜剑。但跟傅成璧讲话的时候,似乎冰霜都化成了潭水一般。 傅成璧已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也不顾地甚么,一下扑到了李元钧的怀中。 等她醒来,就是在睿王府中了。可当时她却不知自己在哪儿,心头萦绕着惊惧和迷茫,拖沓着绣鞋,走出房间,顺着亭廊一路走了好久。 直到她走近一处偏僻的院落,里面传来药材的清苦味。隔着半掩的门,她远远瞧见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支起了一只小泥炉,架着的陶罐里正煎着药。一旁坐在小板凳上的婢女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眼睛懒懒地盯着燃烧的火焰。 窗是打开着的,里面站着的是一个男人,赤膊的男人,胸口上缠绕着白色布条,浸出刺目的红色。 “姑娘,您在这呢?” 玉壶的声音仿佛与当日的唤声叠合,令傅成璧猛地一抖,下意识将手炉掷开,眼见手指上已被烫出了一道红痕。 玉壶讶然跑过来,赶忙将桌上瓷瓶插着的雪梅拔下,将里头的雪水倒到傅成璧的手上,急忙道:“可烫着了?疼不疼?” 傅成璧蹙眉,忍着手指上的刺痛,心思却全然不在此处。 展行……?会是展行吗?可她为甚么能在睿王府看到展行? 既然也是伤在胸口,那就是如今世这般,在墓室中为段崇所伤。而展行之所以身负重伤也能逃出重重包围,是因李元钧救了他? 想起李元钧,傅成璧就一阵心烦意乱,心思也被手上的痛楚拉了回来。 比起李元钧,她更应该想想段崇。上辈子应该就是在这个冬天,段崇被贬去了县衙做官。 以她这段时日里对段崇的了解,这般心思细致的人,既然可以确定他已经查到了墓室,那对于长公主尸骸的异状不可能视而不见。 段崇是天子臣士,他必会直接告诉皇上,请求查明长公主真正的死因。而不像她,会将此事先告诉一个将长公主视作亲姊妹的惠贵妃。 中间没有了惠贵妃插手,对长公主的死因心知肚明的文宣帝会轻易让段崇着手调查吗?但无论皇上允还是不允,段崇都不是个听话的人,他总会继续查。 傅成璧想了想所有的可能性。 “冤假错案……难道是这个意思?”傅成璧恍然大悟地暗道,“是他觉得自己未能将凶手绳之以法,所以才甘愿认了这个罪名,到县衙任职的?” 玉壶见她唔哝了几句,疑惑地问:“姑娘在说甚么呢?” 傅成璧蹙起眉,俏生生地骂了一句:“这人傻的呀!” “谁傻呀?” 傅成璧说:“姓段的!” 玉壶扑哧一笑:“段大人总算是姑娘的救命恩人,何必总记恨着他呢?” 救命恩人?傅成璧眸子浮现了些惑然,赶忙问道:“我记得你上次说,围在府外的乞丐都是段崇派来的?” 玉壶点点头:“是呀,其中一人好像来头不小,说是丐帮的长老。乞丐还分弟子长老甚么的,听着才有意思呢。” 上辈子她没去过长公主府,也不认识展行,这才免了被劫持的灾厄。但那些江湖人士和乞丐仍然出现在了侯府周围,也就是说,段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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