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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只有狄言被带走了,等会儿你去教育中心领他的时候,咱们顺便吃个饭吧?” “我们已经离婚了。”祝时祺回过神,慢慢地说。 “哦,离婚了啊,那就得——什么?!”柯然惊讶极了,他甚至掏了掏耳朵,还掐了自己一下,“为、为什么啊?就算狄言那小子确实有点……呃,也不至于就离婚啊?” “我还在搬家,以后再说吧。”祝时祺打断他,语气十分平淡。 柯然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的神情竟然慢慢变成了敬佩:“当断则断,说真的,老祝,你真是我见过最果决的家伙。那你先忙,空了联系我。” 祝时祺应了一声,两人结束通话。 当断则断? 祝时祺不由苦笑,他明明是走投无路,是孤注一掷后的满盘皆输。 事到如今,他还能怎样做呢? 威逼利诱,他全都已经试过。甚至使用了那样卑劣下流的手段,可狄言的那支镇定剂,击碎了祝时祺所有自欺欺人的侥幸。 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与其等到自己理智全失,变成狄言和自己都最看不起的样子,祝时祺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尚还清明,维持住自己最后仅剩的一点点可笑的尊严。 等到明天,他就会进行手术。但这场手术的目的并非所谓的标记清除。祝时祺的身体条件不允许进行这样的手术,他面对的是一场更加冒险的豪赌。 70%的可能性,手术失败,他会因为失去alpha的安抚陷入疯狂;30%的可能性,手术成功,他可以保持理智,但大脑就此失去感知爱与快乐的能力,变成一滩静静的死水,毫无生气地度过余生。 但无论如何,狄言已经获得自由,不用再被胁迫,被强行绑在他身边。之后的所有事情,两人都再无关联。 2x33年2月23日,11:00,卧室。 祝时祺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所有东西。 短短一周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他在这里留下太多痕迹。更何况,他至少有三天时间都呆在卧室里,连门都没有出过。 祝时祺此时就站在卧室,望着那张大床出神。 他还记得,那一天自己是如何雀跃而欣喜。很不容易才能压抑下心底的欢欣,假装出一副淡然理智的样子。 祝时祺的生理知识学得很好,他知道沉沦于欲望的omega多么不堪入目,所以想出了一个很笨的办法。每当快要意识模糊的时候,他就会偷偷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也因此,才能注意到狄言使用的针剂。 其实一开始,狄言还是很温柔的,祝时祺几乎以为他们有相爱的可能,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哪怕后颈腺体被咬得很痛,也还是一直忍着,不发出声音,以免让狄言扫兴。 这明明是如此羞耻,又如此疼痛的事情,然而祝时祺默默忍受着尊严扫地的难堪,却依然很开心。 对了,狄言还问过他什么,是什么呢? 祝时祺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在妄念被无情戳穿的刹那,他的身体很热,心里却很冷。 狄言对他并非是温柔,只是冷淡的敷衍。 祝时祺只可笑自己太笨,一条路走到头,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此路不通。 走到床边,祝时祺最后一次凝视床头的合照。 那是一个古董级的相框,里面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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