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宫一缕《长清》色,多少深闺哀怨声 (第2/4页)
边这么久,他的底线是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话点到为止,折扇一收转身便潇洒出了营帐,心里还忍不住调侃着,还商议军事,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真正等的只怕是让宁致远回不了红绫镇,找不到住在红绫镇中那个叫叶寒的女人。 后褚不似南国水美秀丽,不如北国磅礴豪迈,立于北齐西境之西,临北塞黄沙苍凉,高寒贫瘠,少有沃土可。民风不化,彪悍不礼,如荒野兽狼,只尊强者,只服强者,可后褚建国不过百余年,到了耶律平这一代,强者为尊这一铁律却悄然起了变化,早就拜倒于权势斗争之下,生生让出于中宫却毫无军功的嫡子成了高于他头顶的王,纵然他不服不愿,但他今日还是不得不跪在大殿之外,等候着里面之人的传唤。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殿内悠扬空灵的琴声嘎然而止,殿中一金冠紫服的精壮少年满脸戾气,起身一把推倒御案上的两摞小山似的奏折,哗啦散落一地,锐眼猩红透着恶狼的凶狠,像是要吃人一般。 殿中一初来的小太监不懂察言观色,上前去捡奏折,被戾气少年直接一脚踹飞撞在了一旁龙柱上,满口吐血就这样咽了气,顿时殿内噤若寒蝉人人自危,好似唯有琴声不惧,余音绕梁还在。 刚踢死了一个人,戾气少年并没有丝毫在意,倒是对散落了一地的奏折越看越来气,不由伸腿踢了几脚,不见解气怒气仍盛,杀了耶律平?要是这么简单,朕还需要你们教!杀了他谁给朕守江山开疆土,是你这个只会拿笔写奏折的谏官还是你这个连刀都没拿过的丞相?一群蠹虫,一天到晚除了上书逼朕外,就没干过什么正事。 戾气少年好似要把多年积压的愤怒发泄出来,一脚一脚踩着地上散落的奏折,好似踩着的是那些蛀虫般的老臣重臣般,甚是用力,恨不得将这些人都踩成碎末,朕登基五年以来,有何事你们让朕顺心过?军队由耶律平把持着,你们插不进去,就把手伸进朕的朝堂后宫来。朝上合伙对付朕就算了,下了朝还拿奏折逼朕,就连朕喜欢何人都要横插一杠。到底你们是后褚之主还是朕是? 发泄够了,殿中早已安静如死墓,虽可见太监宫女不少但却无一丝呼吸声可寻,生恐无端受到牵连就成了死人,就跟地上那死去的小太监一样。。 殿中明烛如白日,殿外白日映残雪,一殿之门分割出两个世界,也分割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高低身份。殿外耶律平跪在雪地上,岿然不动,目视几丈前紧闭的肃黑殿门,殿内戾气少年也同时凝视着这张紧闭的肃黑殿门,仿佛此门于两人都形同虚设,都可看见彼此。 无心一碰,琴弦一动,悠远空灵之声遂然而起,但又很快嘎然而止,却很巧妙打破了大殿中阴森的汹汹杀气,戾气少年顺声而望,猩红的狼眼顿时柔和不少,不属于人的兽性渐渐隐藏起来。 大殿西侧,玉帘半掩,依稀可见一木案上摆放着一张古琴,琴上纤指长手覆在白丝琴弦之上,止声止琴,好一双天生弄琴的玉手,可惜帘幕遮面,不见其真容,只可窥视一朦胧便可惑人的侧影,如缎长发脑后随意一绾,余下青丝闲散披于肩头垂落,白衣宽袖如祥云层层簇拥,虽是人间尘世,却恍若仙人之姿,好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妙人。 戾气少年缓步走进,步履轻缓徘徊一二才席地坐下,隔一琴而望着一尺不到的人,脸上温柔起生着笑,小心问道:怎么不弹了?可是刚才,我吓着你了? 小心翼翼待之,怜之惜之爱之宠之,帝王的柔情无疑于是世间最惑人的毒药,世间有何女子可以抗拒得了,但却从未包括对案垂眉无言的淡漠男子,眼眸深处无情无爱,唯眼前之琴可得他全心垂怜,芸芸众人于他如空空浮生,不入他眼,不在他心,亦包括对面这一高高在上的后褚帝王。 手平滑过琴弦,在琴事上着预示着将要收琴准备离去,戾气少年忽然脸色一慌,来不及多想便伸手抓住琴上之手,低声求着,长清别走,再陪我一会儿。 方才还暴戾狂妄的帝王此时却卑微如尘埃蝼蚁般求着他人,完全不在乎满殿宫女太监还在,完全忘了是一国之尊,就这样紧握着那双纤长如玉的手,眼中原是骇人的血色杀气早已退去,只留有一腔柔情如痴地望着对面的白衣男子,如跪在他的脚下忠诚奴仆,只愿求得他一眼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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