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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笑了笑，“姜军又和你说什么了？”

    姜哲冷笑一声：“他让我抛弃小茉莉，和齐悦结婚。他在做梦！”顿了顿，“看来又是姜昊和姜明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忍不住来我面前说教了。”

    程玉书淡淡的，“他是觉得你的做法威胁到他的未来了吧，不过他说得也没错，你苏樱毕竟不能长久，就不要耽误人家小姑娘了。”

    姜哲睨了程玉书一眼，“母亲，这话我不想再听你说。”

    程玉书知道姜哲性格霸道强势，不再多言，笑道：“不说不说，你上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

    姜哲嗯了声，“我等会儿要外出，母亲不用担心。”

    “去哪儿？”

    “有事。”

    他已经迈开步子上楼去了。

    程玉书对于姜哲和姜军俩父子的情况也很无奈的，她和姜军结婚本就是两家联姻的性质，彼此之间没有丝毫感情可言。后来她怀了姜哲，偶然在外遇到了姜军的一个小情儿，她怀孕七月被推摔倒，导致姜哲早产，她也大出血差点没命。

    这事儿在姜家闹得很大，姜老爷子知道之后十分气愤，把姜军打了个半死，降了职位。姜哲在医院住了几个月后才脱离危险，一出院就被姜老叶子接去了老宅，他亲自看护。

    这些事情都是无法瞒着的，也不避人，姜哲从小就知道，老爷子的教导可不是像温室花朵那样保护他，而是更为直接和残酷的，无论是家事还是学习。何况姜军很少归家，他就更看得清楚明了。

    对于这些成年旧事，程玉书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不过相较于跟着一个渣爹，跟在老爷子身边要好太多，至少没有学得像姜军那样无作为，而是练就了一身血性，脾气怪又如何？至少有能力、有权利、敢抗争，更能保护自己不受欺辱。

    *

    苏樱醒来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她先看向了窗外，才看见坐在床畔的姜哲。

    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倚在椅子上，单手支额，身前放着一台电脑，右手在鼠标触摸屏上快速滑动。

    房间的灯并没有开，透过电脑屏幕的光，苏樱能清晰的看见男人冷峻深邃的眉眼。

    苏樱轻声：“阿哲。”声音很小很浅，是病后的沙哑。

    姜哲嗯了声，他没有看她，只是极快的关上文件档案，起身将电脑放在一侧的柜子上。

    苏樱非常意外，她没想过姜哲会在这个时间出现，“你什么时候来的？”

    黑暗中传来男人一声轻笑，“我到的时候，某人睡得沉，恐怕我把她抱出去卖了，她也不会醒。”

    苏樱：“……是那个药，吃了就犯困。”

    “嗯，我知道。”

    ……知道还说？

    苏樱撇撇嘴，问：“都这个时间了，你怎么不在家休息？”

    姜哲：“家里太吵。”

    吵？姜家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就算真的吵，那也吵不到姜哲，何况他一句话，谁敢真的吵闹什么？他的话是说一不二的。

    ……是姜军回来了？一般只有在姜军回来的时候，他才会嫌弃家里太吵，到外面来寻找清净。

    正思索着，姜哲坐到床边，和衣躺下。

    他整个都压在被子上，半搂着她，呼吸埋在她耳颈，声音暗暗的沙哑低醇，“睡会儿吧，太累了。”

    时间指向清晨五点，是熬夜时最容易疲倦犯困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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