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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把戏楼开开,我们爷要进去。” 裘喜老脸一乐,把银元塞进裤腰,双手接过那沓票子,恭敬问道:“咱爷想听哪位角儿?我给您挂电话叫去!” “不用,我们爷想静一静,你烫壶好酒拿上来。”阿星说罢,退到一旁欠了欠身,让岑牧野先行。 裘喜微偻着背,在前边儿引着,蓦地想起一件事,回头看了眼岑牧野。 他这一看,那张阴沉可怖的脸,让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此间再无话,连他腰间叮当作响的那些钥匙,都被他拿手按住,生怕搅扰了这位爷的清净。 天知道,此刻的岑牧野,是在用什么样的意志,支撑着自己走完这一小段的路。 从得知风声过去可以回国的那刻起,他便没再睡过一次好觉。 那会儿是兴奋的,亦是紧张的。犹如被解禁的囚徒那般,第一次对自由产生这样的渴求。尤其想到即将见到心上的那个丫头,他的这种紧张便更叫他难捱非常。 再加上连着几日的水路,他已吐得东倒西歪。等船一靠岸,他的那根手杖,这回倒结结实实地派上了用场。 等在码头的阿星,要不是见着那根黑山豹头的手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家四爷怎就成了这副病弱的模样…… 双脚刚一落地,岑牧野便紧张地问起了麓鸣儿的近况。阿星据实相禀,这让岑牧野那颗本就悬着的心,愈发揪了起来。 连片刻的功夫都不曾耽搁,便命阿星驱车直奔郸城。 又是三日的奔波,接连几日的小雪刚停下,才见着暖阳的人们正当高兴,却不曾想过前头等着他们的,会是怎样令人寒心的画面…… 当岑牧野那双熬红的双眼,见到那一幕时,这一路上,撑着他的所有动力,瞬间化为乌有…… 什么信他?什么等他? 守着这样的谎言,他岑牧野竟也沦为了这世间最最可笑的痴情人。 被人噬了心,却还在细数那些能叫人悲泣的过往,已非愚痴不能形容自己…… 被人噬了心,却还在细数那些能叫人悲泣的过往,非愚痴不能形容自己…… 闸一拉,戏楼里灯火通明。 那日的记忆,便像一张黑胶唱盘,在停不下来的唱针下,循环播放…… 站在戏台上,岑牧野抬眼望二楼。 那日,就算他昭告了天下又怎样?这世间的女子,不过就爱男子风光浪漫的一面,却从不肯与他们一起忍受一时的苦难。 想来从前的念头终是对的。婚姻于他,甚不若一笔生意更能令他踏实。 布满了血丝的双眼阖上,岑牧野平躺在戏台中央。 原以为再可无挂碍地不做他想,偏偏阿星又送来了那样与她有关的东西。 “爷,酒来了。”阿星走上戏台,俯身放下壶盏。 岑牧野的手摸过酒壶,将壶嘴对着口,闷声不响地纵起了酒。 “爷,别喝了。”阿星伸手制住那把快空的酒壶,犹豫道:“麓姑娘留了东西,您还看不看?” 话一出口,阿星便后悔了。他在心里咒骂了一遍那值夜的裘喜,这样不讨好的差事,那个老滑头倒是晓得推脱! 可岑牧野听到这话,像方觉出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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