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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那声音有一丝乞求,一字一句落在她的唇舌间和身体上,小小的乌篷船里欲焰蓬燃,烧得她理智涣散。 她承受着他在她身上的为所欲为,不想拒绝,也无力拒绝。 她早已是他的人,从身到心,每一处都是他的。 不论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阉人。 不论她会冠以何人之妻的名分,她的心从始至终都只有他。 这一夜,直到三更过后,躲藏在芦苇丛中的那条乌篷船才终于停止了摇晃。 朱璃芷早已体力不支,从头到脚不知汗湿了几次,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她身上的衣衫早已见不得人,沐怀卿用裘皮披风将她从头到脚裹起来,撑船回到岸边后,又抱着她去了冰泉宫的敛光阁。 在敛光阁的流光池里,沐怀卿为她仔细清洗了一番,然后又帮她按摩酸疼的腰肢和小腹。 两人都没有再提及嫁人的话题。 待四更天时,朱璃芷已是异常渴睡,沐怀卿才将她收拾好,送回了寝宫。 …… 天蒙蒙亮时,沐怀卿行走在前往永安门的路上。 隆冬的早晨薄雾弥漫,晨起的宫人们都缩着手脚,低着头快速行走。 然而当宫人们看见远远走来的沐怀卿时,若不是那一身褐袍皂靴,竟都以为见到了从青烟白雾中临世的仙人。 那清隽的眉宇间一派雍容淡雅,没有盛气凌人的得势之态,也没有奴颜媚主的乞讨之色。 宫人们皆是愣愣,都闻东厂新上任的三把手,是个有着仙人之姿的人。 却没想到,竟有如此颜色。 小宫女们皆脸红心跳地追寻着那抹风姿卓然的背影,私下打听着,这沐公公是否已结了对食? 可当听闻沐怀卿的对食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祥珠时,皆纷纷露出扼腕的神情。 一路上,宫人们偷偷看着,有人倾慕,有人嫉妒,然而当他们遇上沐怀卿时,礼数却是一点都不敢少。 毕竟东厂的贴刑官,不是随便哪个内侍都能当上的。 …… 皇宫东侧的永安门外,有一座极不起眼的宅子,灰瓦青砖,围墙耸立,庭院深深不知几许。 然而一靠近这座宅院,就会让人感到阴气森森,站在院墙外,甚至还会听见隐约的哭嚎和哀叫,寻常人是万万不敢靠近此地。 此处便是东厂办事衙门。 大名鼎鼎且臭名昭著,各级官吏怕它,寻常百姓也怕它。 因为但凡进了这东厂的人,就算活着出来,也是个废人。 沐怀卿刚走进东厂大门,就有两道人影快速闪到他的身前。 “沐公,那人还没有招。”一名厂卫低声禀报。 沐怀卿闻言,顿了顿,目不斜视地向里走。 半刻钟后,沐怀卿出现在宅院深处的一座地牢。 此处乃东厂私狱,幽暗的牢狱里散发着阵阵恶臭和霉味,而沐怀卿却长衣似锦,步履从容,眉间一派雅致玉色。 他走向地牢尽头的一间刑房,甫一进门,一股血腥之气便扑面而来。 沐怀卿眯了眯眼,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轻捂在鼻下,走进刑房。 与之幽暗的地牢不同,这间偌大的刑房里,火光骤亮,灯火通明。 而刑房的一面墙前,漆黑的铁链上正挂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 男人身上尽是烫烙之伤,还有被抽打得皮开肉绽的鞭痕,布满前胸后背,惨不忍睹。 然而那人却是一条硬汉,被人用水泼醒后,看见沐怀卿坐在刑室中间的红木雕花太师椅上,还有力气狠狠啐一口,“呸!阉狗!” 一旁负责审问的厂卫看见男人还能出声叫骂,扬起鞭子就准备抽下去。 这时,沐怀卿抬起手,轻轻摆了摆,那扬鞭的厂卫立刻退下。 “看来是个不怕疼的。” 沐怀卿笑了笑,将手中乱绣兰草的帕子小心收好,接着他侧目向旁一瞥,“去,把人带进来。” 站在他身后的厂卫领命,转身出了刑房,不多时便带进了一个盲眼的老妪。 一见那老妪,挂在铁链上的男人立刻变了脸—— “阉狗!你这个阉狗!竟敢绑我老母亲!” 那老妪一听声音,立刻激动地四处摸索,“仲安、仲安,我的儿你在哪里?” 沐怀卿见状,却眉眼弯弯,微微一笑。 这真真是一副人间悲剧,酷吏压良民之景。 ———————— 写坏蛋老猫信手拈来啊~求珠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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