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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维良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惴惴不安的抓起来蹭她大腿的大福抱进怀里。 宠物能治愈人的消极情绪,这个理论在此时显得相当正确,抱着肉乎乎的大福,她的心情也跟着变好很多,大福没享受过独占人类怀抱,紧紧抱着她手臂。 “福哥,这个是我女朋友。”莫维良端着两盘意面上桌,放下盘子随手拍了下大福的猫头,“限你一分钟之内下来,不然我就拍照发给你老婆白美美看。” 大福一听到老婆的名字,吓得脚底抹油,杨宜安看着它跑去客厅,走到厨房洗手池去洗了手,顺便拿了餐具来。 “茄汁意面,”杨宜安翻伴着碗里的意面,“早上吃完,中午又继续吃面。” “家里没菜啦,”莫维良把剩下的汤端上桌,“凑合吃吧,花胶鸡配意面,都挺古怪的。” 杨宜安卷起一叉子面条:“好吃就好,没什么好挑剔的。” 两人吃完了简单的午饭,莫维良像往常一样把碗放进水池,却没开水洗碗,而是回到了餐桌前。 杨宜安坐在餐桌前看手机,时不时拿起杯子喝点茶水。 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向她说出自己的疑惑:“Katherine,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 “嗯,怎么了?”杨宜安放下手机和茶杯,她隐隐感觉到他要问的事情是和那本相册有关的。 “没什么,看你的照片,发现你好像一直留短发,”莫维良坐到她身边,“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杨宜安看着面前的马克杯,眼神逐渐涣散。 为什么一直留短发呢?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问这样的问题。 她的舍友问过她,服务她的社工问过她,她的师傅问过她,她的同行问过她,她的前男友问过她…… 1993年的夏天比以往来的更早。 十岁的梁安安站在学校门口,来接她的人由司机变成了妈妈,妈妈穿着一件风衣,这是一件不合时宜的衣服,她还带着墨镜,十分怪异,可梁安安没有注意到这些。她捧着成绩单,满心欢喜的幻想着父亲见到它时高兴的模样。 孩童永远最是天真。 梁安安不会想到,在她进门后得到的不是父亲的夸赞,而是被父亲粗暴地拽住辫子。 她的头重重撞在墙壁上,巨大的疼痛令她瞬间失去知觉,在她陷入黑暗之前,她看到父亲的身体里住着魔鬼。 暴力是无因的。 第二天,梁太太带着女儿去理发店剪头,和她的风衣墨镜一起。理发的Kelvin问安安为什么脸上有淤青,梁太太替她说了答案。 “小女孩顽皮,跑跑跳跳摔伤了。” 从此梁安安再没有一头长发了。 但恨是有因的。 “Katherine,你怎么了?”莫维良关切的语调将她拉回现实。 杨宜安避开他的目光,随口编了假话搪塞:“哦,因为我小时候经常长头藓,每次都要用药擦洗,长头发很麻烦,就剪短了。” “头藓?”莫维良半信半疑,“那现在你总可以留。” “习惯了,再留长发好麻烦。”杨宜安摆了摆手,喝光杯子里剩下的茶水,“好了,我有点困,上楼睡觉了。” “午安。” 莫维良望向她的背影,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双肩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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