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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床柱,无路可退,只好又咬了咬唇。 一双薄唇被咬得愈发水嫩润泽,就在楼牧眼皮底下晃来晃去,瞧着比那一碗馄饨还要鲜香怡口。 楼牧心头一荡,再也忍不住,低头直接贴上了云栖的双唇。 云栖的呼吸声,深深浅浅,比秋天一地的落叶还要纷乱。 可楼牧却觉得自己的心,比夏日无风的午后还要宁静。 好像海枯石烂般长久,又好像只是白驹过隙的转眼一瞬。 楼牧有些恍惚。 然后他感到自己端着馄饨的手腕被人捉住。 他不由停了轻吻,回头。 那是云栖的手。 “现在我可以吃了吗?”云栖低低问他。 楼牧噗哧一笑,回过头来严肃道:“不可以。” 云栖一愣,有些恼怒地道:“我亲都亲了,为什么不可以?” 楼牧一板一眼回道:“我是让‘你亲我一下’,可刚才明明是‘我亲了你一下’。算不得呀!” 他话虽这样说,却重新舀了只最大的馄饨,送到云栖唇边。 云栖瞪他一眼,张开口来咬住馄饨,咀嚼几下就吞了下去。 楼牧忙劝道:“你慢些。小心噎着。” 话未说完,云栖“哇”的一声,就把馄饨重新呕了出来。 楼牧大惊,拍了他的背问道:“不好吃么?” 云栖垂着头,轻轻摇了一摇。 楼牧这才看到,除了馄饨,云栖还呕了半口血出来。 楼牧叹口气,将馄饨放上床头案几,问道:“你想将来能吃馄饨么?” 云栖还是垂着头,不吭声。 “你若想一辈子安安心心吃馄饨,就告诉我谁能治好你。” 云栖依旧不吭声。 楼牧冷笑,道:“你是觉得大仇得报心愿已了所以就生无可恋了是吗?” 有几根发丝从云栖的肩头坠下,他只安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楼牧站起来,抱肘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将这些日子的事连同白依的话一起琢磨了一遍。 越琢磨越觉得事情蹊跷得很。 他哼上一声靠上门,阴阳怪气道:“我只怕你仇人还没死,你倒真死了。” 云栖闻言终于抬起头来,冷冷看住他。 然后不知为何,他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极其古怪。 楼牧见状不妙,冲到他跟前扶住他,问道:“你怎么了?又想吐么?” 云栖却没有看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门。 “那把青竹伞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他微微颤了声调问。 楼牧回头,那个中年男子送他的伞此刻正靠在门沿上,有一滴没一滴地淌着先前的雨水。 “一个莫名其妙的中年书生送的。”楼牧撇了撇嘴。 云栖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你快走。”他厉声道。 蛛丝马迹连成一串,楼牧顿悟。 可是他没有动。 云栖猛然扭头看住他,眼神锐利,又想开口说话。 “迟了。”楼牧抢先打断他。 云栖毫无内力,自然感受不到气息流动。可楼牧真气充盈,耳力极佳,早已察觉有人。 那人轻功极佳,由极远至极近,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楼牧话音刚落,对方已经出现在门口。 外头细雨濛濛,背光勾勒出来的,正是先前与楼牧有一面之缘的儒雅男子。 或者更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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