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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帮他拎了两个行李箱。

    白陆语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薛羿不知怎么，读出了几分阴谋得逞的意思。那眼眸流转，竟将他困住好些年。

    薛羿知道自己在做梦，还是不愿意醒来。画面一转，跳到大三那年的旅行。几个宿舍的男生为了勾搭对面楼的妹子，暗戳戳地建了个群，在里面研发妹子攻略。

    不记得是谁出的馊主意，说要不然去野外探险。很有气氛，很适合培养感情。紧接着这个群里的大老爷们都头脑发热，一拍板，就是野外探险了。

    必须都得去，不去兄弟就没得做。

    结果女生没来几个，男生倒是来得挺齐。虽说哥几个攻略都做得颇像一回事：通过野外探险建立自己高大威武的形象，展现超强的动手能力，妹子说不准就芳心暗许了。但实施起来未必就是那么回事了。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薛羿忍着一句傻x没说……

    结果白陆语不懂状况地插了一句嘴：薛羿去吗？

    老大拍着胸脯打包票：那肯定！

    白陆语兴趣盎然地说：好像挺有意思的，那我也去吧。

    薛羿的那句傻x好不容易咽下去……看到那句兴冲冲的“那我也去吧”很想血溅当场。谁说他要去了？

    但他还是去了。

    绝对不是为了白陆语。绝对不是。

    为了让野外探险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一伙人选了个之前听都没听过的山沟沟就去了。手电筒，背包，帽子，防蚊液。七七八八，有的没的带了一堆。有用没用不知道，重的要死是真的。

    白陆语到了那天仍没搞清状况，就带了几件衣服，一脸轻松。另外几个男生看他轻装上阵，很好意思地往他包里塞了好几瓶水。美名其曰共同分担。

    薛羿冷着脸，抢过白陆语的背包。拉着他走在前面。

    一路走一路教育他要量力而行。

    白陆语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嘟囔了一句“反正都被你抢走了，我又没做什么。”

    薛羿被他气得一时语塞，愣是不知道怎么回口。

    他们走得太前，脱离了组织。山里信号不好，电话打不通，短信也发不出。没有地图，又不熟悉地形，只好在山里打转。四周是高大树木，星光透过枝叶，洒了他们满身。

    白陆语跟在薛羿后面，手还没松开。

    薛羿后知后觉，才恍过神来，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山里的夏夜闷热，黏得他们满手是汗，差点滑了手。

    薛羿下意识地将对方的手握得更紧。

    白陆语的呼吸就在他身后，缓慢又绵长。

    薛羿当时没想明白，如果说他是故意不松手的，那么白陆语又是为了什么没有挣开。而今梦归旧地，重温回忆。时隔数年，在这个漫长的梦境里，他好像突然读懂了什么。

    这个梦带有一点儿了然之后的甜，惹得薛羿就算在梦境之外，仍让笑意爬了满脸。无法掩饰，就算能掩饰，也不想掩饰。

    薛羿靠着动车的后背，侧过了脸。

    白陆语订了回杭州的车票，下午就走。饭桌上妈妈一脸嗔怪，埋怨他不在家多待几天。“外面的饭哪有家里好吃！就想着往外面跑。”

    白陆语塞着满嘴的饭打哈哈，“在外面待久了，才会想回家嘛。”他笑得一脸狗腿，“我总要到外面看看野花，才知道家花有多香嘛。”

    妈妈借着筷尾敲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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