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第2/3页)
吗?” 顾小灯不像他会说谎话,吃得腮帮子鼓鼓,郁卒之气一扫而空,好奇地看着他用来烤鱼的火:“好吃,你手艺不错。这雨没停呢,火不会灭吗?” “不会的,中枢那头研究出来的军队专用明火,这东西比破军炮还实用。”顾瑾玉说着把鱼烤完,只抬眼看他。 “看我能顶饱还是怎么地?”顾小灯吃得开心,“你也吃啊顾森卿,你又不是真的树杈子,淋个雨就能发芽的。” 顾瑾玉便笑:“不饿。” 说着他好像意识到有撒谎的成分,于是抬手指指自己心口:“但我心里好像会饿。” 顾小灯以为他是被那控死蛊折磨出来的痛觉:“什么?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适?” 顾瑾玉摇头,不知道是不是上午那一句脱口而出的实话挑开了别扭的神经,他又直白地说道:“不会,我只是看着你,想咬你一口。” 顾小灯又迷茫又无语:“你又发什么癫了?” 顾瑾玉歪着脑袋看他,改口说了别的:“我晚上能不能画一幅你的画?就画你刚才吃鱼的样子。” “爱画就画。”顾小灯顺着他的逻辑随口一应,“反正你画得也不像。” 话落顾小灯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痛快。 他又想起那满屋子烧毁的自己的画像了。 “那可不一定。”顾瑾玉脸上倒没有任何涉及苏明雅的拿手好戏时的不甘,只有得了回应的轻快和放松,“我画你最像。” 是夜,顾瑾玉真就在放完蛊之后,忍着发热和剧痛,抖着手画了一幅下午顾小灯吃鱼的画像。 如他所说,形神俱在。 画得如出一辙,好像是从他心里抠出来的一样。 顾小灯看到那画时,久久不能说出话来。 “我要放进我自己的见闻录里。”顾瑾玉给他看完,珍重地把那画夹进一本装裱得结实的本子里,说:“这是森卿见闻录里的山卿。” 第77章 夜雨如织,顾瑾玉在灯下收见闻录,顾小灯在一旁瞧他那本子,夜色深深,谈兴忽浓:“那见闻录里有多少我?” 顾瑾玉没说成全部,低头道:“……很多。” “你画我画得很像,为什么要从某个坏种那里拿来那么多我的画?” “他画的是你的过去,你的过去我参与得很少,我憎恶画画的人,可他笔下的你,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可以了不提了。那你这本子是何时开始记载的呢?” “你消失后的第二年。” 顾小灯与他对桌坐,两臂交叠,下巴搁肘上:“可以说说都记了我什么吗?” “记你以前和我有过的极少接触。”顾瑾玉把见闻录递过去,“你要看么?” 顾小灯忙推回去:“不要,那是你自己的私事,你不要给我看。这次给旁人看了,下次你再往纸上写写画画时就容易有包袱,想着这东西某一日要当作文集画集或者轶事小传给人阅览,那样一来,见闻录就不再是见闻录,要变成自欺欺人、舞文弄墨的假东西了。” 顾瑾玉怔了怔。 “不说则已,一说这我就想到我自己的一堆见闻录还放在学舍里。”顾小灯揉揉后颈,“要是方便的话,你替我捎个信回顾家,叫奉恩和奉欢帮我烧了吧。” 顾瑾玉心中一震,哪里舍得烧去?即便那些见闻录他都倒背如流,但那是顾小灯五年来一笔一画写下的珍贵藏品,他甚至留了一份遗书给顾仁俪,讲到往后顾小灯若是长居江湖不回长洛,而他届时先死,便悄悄把顾小灯的见闻录随葬进他的墓里。 他死了也要自欺欺人,假装自己也曾参与顾小灯的少年岁月。 “不必烧,放在哪就在哪原封不动,奉恩和奉欢也不在顾家里,他们去外边了。”顾瑾玉立即用其他话题勾走顾小灯的注意力。 顾小灯果真问他:“他们去哪了?” “在去往南安城的路上。”顾瑾玉按了按隐隐作痛的侧颈脉搏,“我让他们去帮我暗中查探葛东晨和那些南境的异族人。” 顾小灯惊了:“真的啊?我还以为他们留在顾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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